李孤舟心中鬱怒,卻又強壓了下來:“張信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都全身而退?”
周圍眾人聞言,頓時又一陣沉寂,好半天才有人出言:“公子昏迷之後,大家都散了。那張信肆無忌憚,連續打碎了幾十座靈居,直到醜時七刻左右,才揚長遠去,據說是因皇泉已快趕至的緣故。事後不久,皇泉也確實到了,不過那通靈天驕並未幫我們,反而是又斬了我們幾個弟子,說是他們上宗的事情,你們天竹宗也敢插手,實是不知死活,還說~”
那人一陣猶豫,還是繼續說了下來:“說我們這些人不自量力,一群廢物,也敢於張信為敵。”
此句頓使周圍諸人,都一陣憤憤不平。
“先前我也看到了,那皇泉雖不是這麼說的,可意思也差不了多少。”
“這個通靈天驕,說的她很能似的,可之前不也是敗在張信手裏?還不到十招。”
“這日月玄宗,未免也太霸道了!”
“誰讓他們是天穹大陸排名第六的超等大宗?這附近的宗派,哪個不是把他們恨到磨牙。可都一樣無可奈何。”
“他們這些年,也確是人才輩出。幸虧出了一個上官玄昊,否則氣焰隻會更為囂張。”
“那個家夥,還拿走了好幾十塊紫雷石。他就是為這個東西來的吧?說什麼尋仇,隻是借口而已”
“其實我覺得,當初就該把韓容那些人交出去的。闖禍的人是他們,結果所有人都陪著他們遭災。”
李孤舟亦是雙拳死攥,肌肉緊繃,口中溢出了絲絲血痕。周圍這些天竹宗弟子說的,有些在他意料之內,有些則超出了他想象。
可這一句句,卻都似一把把鋒利的匕首,釘在了他的心內,難受無比。
隨後李孤舟意念一動,將一口青色靈劍招起,斬於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之上,將之轟為粉塵。
“此仇不報,我李孤舟誓不為人!”
此言道出,周圍諸弟子,卻又都神色各異。有些人興奮歡喜,群情激奮,極力叫好;有些人則猶豫遲疑,不甚看好,也不太讚同。
李孤舟卻都不理會,隻注目看著那殘破的大門,目光冷如刀鋒。
“為我聯絡空劍宗王絕與血劍山莊血阿鼻,十餘日後,就是帝流漿之夜,那個時候,我自會讓他付出代價。”
※※※※
張信一回到山靈居,就把自己關在了煉造房裏。他現在就打算用這些紫雷石,煉造法寶與靈裝。
紫雷石能布陣,也是煉造法寶與靈裝的絕佳材料。
而此物的等級,雖是高達九級,張信卻並沒什麼野心。他不求什麼精妙之作,隻需將這紫雷石的能力引導出部分,就可滿足。
哪怕隻將紫雷石的五六成能力發揮出來,那也至少是三級的靈裝與法寶了。
隻可惜的是張信才剛開始研究,身前就有一位身著紫衣的少女,出現在他的麵前。
當看清眼前這位的容貌,張信頓時瞳孔微縮。可隨即他就又恢複如常,大大方方的起身:“敢問是哪位神師法座,闖我狂刀靈居?”
麵對一位神師,他的語中,竟然還略含不悅。
這可非是裝出來的,張信的確很不滿,也虧得是他早有預料,並沒在這煉造房內做些什麼。否則今日就要露餡了。
那原空碧的唇角,則微抽了抽,而後一聲感慨:“我現在終於明白,李光海那廝,為何會一直想要揍你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