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無論是摘星使,還是司空皓,此時並非當務之急。眼下最緊要的,還是應付宗法相接下來的清肅。據高元德所言,此人早就我們在場中的幾位生疑,隻是一直引而不發,這次他一旦回歸——”
“還是有辦法的!”
當一句清冷之聲,從角落中發出,眾人的這番爭議,才終於停止。
數十道目光紛紛望去,卻見那位身著一襲青袍,麵上則帶著兔臉麵具。
“即便沒辦法阻止,那就讓他忙起來如何?第一天柱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去理會清肅宗門這樣的小事?”
“忙?”
有人現出疑惑之色,也有人心領神會。
“該從何處著手?”
“徹地神淵怎樣?那裏的封印,近年已開始鬆動了。正是這次群星轟擊鹿野山,使周圍萬裏地域,都為之動蕩。”
“這會否太過?在下可不願這日月玄宗潰了,這對我家,可沒半分好處。”
“北海皇朝那邊,近年陷入皇位之爭,估計無能為力。”
“那麼天東四院怎樣?”
“閣下是在說笑話嗎?這個時候,他們哪還有膽量挑戰本山?”
而此時那頭帶兔麵的男子,卻已悄然退出了石室,他隨後禦空而行,在日月後山的荒林之內飛行。短短百裏路途中,又連續變換方位,幻化形跡。
直到半刻之後,才來到一處洞窟之內。而此時這窟內,已經有一位同樣以麵具蒙臉的青年,在此處等候著。
“這麼早就回來了?”
那青年頗為詫異:“已經商定好結果了?”
“沒有,隻是感覺不耐煩。不過主上之意,我已傳達給了他們。想必這幾日,終究會議出結果的,畢竟宗法相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
兔臉男子很隨意的說著,語氣很是不屑:“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輩!”
“可別小看了他們!”
那青年搖頭:“能力都還是不俗的,隻是各家所求不同,所以難以達成一致而已。就比如皇家的那位,他隻是對族主一脈不滿,蒼天一族幾家支脈積累了幾百年的怨氣不能宣泄,可卻絕不打算真讓日月玄宗覆亡。即便我,又何曾樂見?故而這次,即便宗法相沒有翻盤,我也會出手給他們搗亂的。”
“所以我不解主上,為何一定要與他們合作不可?”
那兔麵青年,卻眉頭大皺:“我感覺這些人,實在太麻煩。”
“利用有著不同誌向,心思各異的人,最終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正是上位者所該做的?”
青年語聲悠然:“可這次本座真是失算了,不但四年前贏來的東西,幾乎全輸了回去,還得麵對一個鐵麵無情的宗法相。”
“可主上不是已經想到了辦法解決?”
兔麵青年眉頭微蹙:“我感覺這很不錯,讓宗法相暫時無暇他顧。”
“哪裏有這麼容易?”
那青年搖頭:“不說這個!先說說你吧,我想你去那位摘星使的身邊,呆上一陣。”
“摘星使?主上是要讓我殺了他?”
兔麵青年眯起了眼,目中微現殺機。
“不是!”青年的語中,略含無奈:“隻是要你到他身邊看看,此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我現在倒是有些懷疑此子,確與上官玄昊有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