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級的符寶萬雷絕域,我知道的就隻有七源島的一張而已——”
陸九機的雙眼不禁微凝,隨後就是冷笑:“或者別處也有,隻是閣下不知而已。說來神子大人的耳目,倒也算是聰敏了,連我家這等隱秘之事都能得知。”
神子麵不改色:“我隻希望陸上師,能開誠公布。不如此,你我兩家難以精誠合作。”
陸九機聞言,不禁詫異的看了這位麵具男子一眼:“你們與我神相宗合作,卻始終不漏根底,這次神天上師洞府,更有將本座調開的嫌疑,這還談什麼開誠公布?這次的事情,我看也是神子大人你,想得太多!”
道完這句,陸九機就已無戀戰之意,直接一個拂袖,使他身軀隨風化去。
等到這位離去,那神師宗遠就沉冷著聲音說道:“這位陸上師很讓人奇怪。”
“是很奇怪~”
神子說完這句,才意識到自己這位部屬的語氣不對,於是又轉過了頭:“你想說什麼?”
“就不提那‘萬雷絕域’,隻說這毀屍滅跡,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尤其是九歌教友留下的天玄神火,最難撲滅。以我的估計,這至少也得二十息左右的時間。”
宗遠的語聲微頓:“可陸九機趕來的時間,恰是這邊變起的八十息之後,時間恰好疊合。”
神子聞言,卻搖著頭:“你想說陸九機為他們掩護?或有這可能,可我更願猜對方,是動用了分身化體。”
“可所有的分身之法,都需以器物為根本。神相宗與我家本就是同床異夢,這次入浮島的目的,也各不相同,不可不防。”
見眼前神子陷入凝思,宗元就適可而止的轉過了話題:“我現今倒是更佩服裏麵的那位,之前隱忍不發,多半是欲令我等生出輕敵之意。之前幾次出手,更是麻痹了我等的輕敵之心,以為對手的實力,最多不過如此。可這位不動則已,動則雷霆萬鈞,勢如猛虎,真有當年上官玄昊的風範。隻可惜方九歌他們——”
“有什麼可惜的?諸位教友之靈,已入神國。”
神子驀然一聲輕斥,打斷了宗元言語,隨後這位又把目光掃向了一側:“元德?”
高元德卻不說話,目光平靜無波的看向了不遠處的神女。那神女唇角微挑,眼現滿意之色:“好乖!你想說什麼,就直接對他說好了。”
高元德這才開口,語句則言簡意賅:“是上官玄昊不會錯!”
那神子聞言,也目現出釋然之色。
他本身也是如此以為,隻是對上官玄昊不甚熟悉,未能確定。
“真不愧是能令神尊忌憚之人!”
讚歎了這一句,神子就將熾熱的目光,繼續投往了山腰處。
“你可幫我再催一催北海教壇,此處我最少還需六位道種級的巔峰神師。除此之外,那件東西也需給我盡快送來。”
這洞府之內的敵人,越是棘手,他就越感興奮。
今次如能將上官玄昊這樣強敵斬於劍下,他會感覺無比的榮耀,這也將是他這個神子,至今以來最大的勳績。
※※※※
不同於神子的勢在必得,當陸九機回到七源島的時候,臉色依舊難看無比。
從島內出迎的七源島副座丹玄子,也是眉頭大皺:“上麵究竟出了何事?”
之前上方浮島中的異變,他就有著感應。隻是因異變的過程太快,又有劫念與罡風層的阻隔,下麵難知究竟。
不過隻從陸九機的神色,他就知那浮島之上的事情,極不利於七源島。
“之前所有的計劃,全數作廢!”
陸九機微搖著頭,語聲沉冷如冰:“洞府內那人的實力,超出我的預料。隻以我等之力,冒險強攻的結果,隻會適得其反。”
“竟是如此?”
丹玄子的眼中,不禁透出了幾分憂意:“那麼我等,是否要向本島求援?”
“求援無妨,可天域以下,來了也沒什麼用。”
陸九機微搖著頭,語聲苦澀。心想這就是他們神相宗的致命弱點,天域的數量,實在太少。
“有可能的話,這次最好是請祖師大人,親自駕臨!”
丹玄子聽到此處,則不禁變了顏色:“可據我所知,祖師修行的一門大法,正值緊要關頭——”
“我豈不知?可總不能真讓這七源島給毀了。”
陸九機說完之後,又向島內掃望著:“為防萬一,還是先將島內的弟子,撤往他處,這才是你我的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