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反複看著這段畫麵,卻找不到蛛絲馬跡,也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他隻能搖了搖頭,暫時放下了此事。而此刻紫玉天,也在問著:“接下來,你準備去何處?離開日月玄宗視線太久,你的身份遲早會使人生疑。”
“我知道。不過在回歸之前,我們還有兩個地方要去走一走。有個疑問,我必須去解開不可。再還有件事情,也需我親自到場,”
張信輕笑著,目中閃動著莫測之色:“不過這兩處,都用時極短,一兩天就可來回,用不了多久的。”
※※※※
張信說話算話,取回虛空袋之後,僅僅隻五個時辰不到,他就與紫玉天,站在了一座矮小的山體之前。
“這是些什麼人?”
紫玉天疑惑的看著對麵,從此間可見對麵的山腰處,有個狹長的裂隙,長約二百丈,蜿蜒往下。
這裏是邪獸肆掠之所,可紫玉天卻見那裂隙口處,有著數十人影。而隙口之外,還有著一套完整的法陣。
紫玉天初時以為是靈修,可仔細感應之後,才發現這些人,似是而非,氣機與靈修略有不同。
“他們是神教教徒!”
張信說話之時,也在看對麵,看眼前這座山,有無可利用的破綻與漏洞。
“那‘神子’與‘神女’,你之前見過吧?這二人,就是這神教中,地位僅遜於神尊的人物。據說共有六位神子,三位神女,地位等同於我日月玄宗的十大天柱。而此處,就是他們的教壇之一。”
“神教?”
紫玉天蹙起了眉:“我不解,這到底是一個靈修法會?還是一個散修聯盟?又或者,就隻是你們靈修說的邪教?”
“就是後者,所謂神教,就是近年一些信仰神尊之人的集合體。”
張信淡淡解釋道:“你們魔靈,可能很少遇到。可我人族中卻頗為常見,隻是這三千年內,我日月玄宗麾下之地,就出現了上千個大大小小的教派。其實多是欺騙無知婦孺,以詐取錢財,可也有些是正經傳教,讓人寄托信仰,勸人為善的。不過很難有教派,能夠長久傳承。可這神教,卻有些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紫玉天不禁好奇的問:“說來我也奇怪,這個什麼神教,居然能令那麼多修士為他效力?”
“不同之處就在這裏,能驅策高階靈修是其一,其二則是這宗派的祭祀之流,雖非靈修,卻也能擁有一些神通法力。”
張信說到此處,又語聲微頓:“四年之前,我就曾起意調查過這神教的根底。可還未著手,就發生了廣林山之戰。而近些年來,這神教勢力日益擴增。之前我搜查過那二人的記憶,發現僅僅這北海一帶,他們就有一座總壇,十二處分壇,有信民五百七十餘萬。這裏就是分壇的其中之一——”
“那也不算多。”
紫玉天很不解的看著張信:“而且這裏,真的隻是分壇而已?我怎麼感應到裏麵,光是聖靈級的氣機,就有四處。”
“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者是因什麼事彙聚於此,不過這倒正合我意。否則一個神教無足輕重的分壇,還真未必能查出什麼。”
張信說完,又笑望紫玉天:“且本座既已完成了‘雷天神寂’,你還需怕什麼?即便是聖靈又如何?”
因靈術之故,靈修與魔靈搏殺,往往能占盡優勢。可一旦在靈術無法使用的狀態,那麼情形就會反過來,任由後者屠戮。隻有是那些擅長鬥術之人,才有一拚之力。
而前世他張信,就對紫玉天忌憚無比。他的雷天神寂與風神無跡,在靈師中所向無敵,可麵對這些魔靈卻是苦手。
隻因這二大極招,對魔靈的作用極其微小,尤其是雷天神寂。
所以這一世,他才會在練體術上,痛下苦功。甚至在看到自己雷金二門鬥術的前景之後,還偏移了修行重點。
對上魔修,體術雖未必強過靈術的作用,可這畢竟是一份底蘊。
且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高明的體術,往往比靈術更為有效,
紫玉天聞言,也是柳眉微挑,轉而躍躍欲試起來:“那就開始吧!你是想潛入,還是直接闖進去麼?”
她是深知張信那‘雷天神寂’的厲害,這術法對她沒用,卻是克死了無數靈師。
有張信為後盾,一般的法域聖靈,還真不用擔心。要說鬥術,如今便是那些十五級的神魔,都未必不能嬴他。
而據她所知,之前上官玄昊的麾下就有三位鬥術強者,在前者的幫助下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