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門人弟子也難免有不滿之聲。而自己出戰玄級血獵,無疑是最好的,平息議論的方法。
這點使他極為惱火,也無可奈何。原本這次回歸北方,他是準備謀劃,全力將自己的那位至交好友。從神教手裏救出來的。
可如今因這玄級血獵,也不知道會耽誤到什麼時候。
一想到他那至交,很可能時間不多,他就一陣心急如焚。
自己好不容易才借助上官彥雪的事,逼迫神教在這段時間,不得不分散人手與注意力,應付那些覬覦起源之地的強者。
可這種計策,是有著時效性的。一旦起源之地的熱度過去,又或者那些人,在神教總壇附近一無所獲後放棄,自己救援好友脫困的努力,必將難度倍增。
“你心中有數就好!”
雷照苦笑著道:“其實這次,我玄宗的幾位天域,真是對你期待至深。隻是不好述之於口,也不願強迫而已。所以即便沒有今日的事情,我也會極力遊說師侄參與這場玄級血獵的。”
“這是為何?”
張信蹙了蹙眉,略有些愕然的回望雷照,神色中多出幾分凝重:“師叔可否告知,這次的血獵靈域,究竟有什麼奧妙?”
——如果那裏隻是三五件頂級的奇珍,張信雖也會出戰,可心裏卻還是不爽的。為了這些東西,卻很可能延誤他救至交脫困的時機,怎麼想都不劃算。他也不會對此太過重視,之前想的也都隻是應付了事,如何盡快結束這場血獵。
可如是連玄宗的十二位天域,都對此重視有加。那麼這次的血獵,很可能對玄宗有著巨大的戰略價值。
隻是這很奇怪,哪有血獵還未開始,就能提前得知裏麵。
“其實此事,你也快知道了。這次的血獵靈域,就在黑森海之南,距離四千多裏的一處峽地。”
雷照解釋之時,目裏麵也閃著異澤;“恰好那個範圍,有著我日月玄宗的一個藥園,裏麵生長著七株四百年份的仙虹草,還有其餘靈藥數十。不知師弟,你已可明白?”
可張信關注的事情,卻與雷照相的不同,他驚愕的回歸頭:“是在黑森海之南,隻有四千多裏,你確定?”
“確定無疑!估計最多再有三五日,這消息估計就再壓不住了。”
雷照有些奇怪,發現張信的神色,似乎在這刻輕鬆了許多。他不知究竟,隻能搖頭:“所以這次的玄級血獵,也的確凶險。不止是我們北地宗門,其餘宗派也都將盡遣精英。而其中一些最出色的怪物,便是我們玄宗內的四天驕六聖胎,都可能稍遜幾分。隻有張信你,才有可能與之抗衡。”
“我聽說,神源峰的雪崖上師,因舊傷之故,壽元將盡?就連日月神露,也壓不住了吧?”
張信的眉中,先是現出釋然之色,隨後他就語氣霸道的一揮袖:“此事就教給師侄我了,你可代為轉告師叔祖,我張信必定不會讓他失望的。在我們日月玄宗的地盤,無論諸宗諸教來的是誰,都休想在我麵前得逞。”
“你這家夥——”
雷照見張信一副自信滿滿,舍我其誰般的模樣,不禁無語。
他本想再說說這次諸宗諸派,可能派出來的人物。可雷照隨後就想,這對張信而言,可能毫無意義。
“我希望師弟,隻是故作輕鬆。今次之事,真是非同小可,至於雪崖上師,你不妨自己去說。”
此時二人也恰好至伴山樓之前,雷照袍袖一拂,止住了遁光:“還有今日之事,也給我們提了個醒,這些天對你的看護,確實有些鬆懈了。你身邊剩下的兩個頂級神師名額,必須得盡快補上。還有新的護星使,必須盡快到位不可。今日如有一位擅長水係靈術的頂級神師跟在你身邊,也不會使你被逼到這個地步。”
張信聞言,卻不禁眉頭打結。其實自己現下這種狀況,正是他極力維持的。
有幾位護星使在,確實能保證他的安全,可相應的也會讓他失去自由。一舉一動,都會在這幾位護星使的眼皮底下。
所以自回歸日月本山之後,他就一直不願與三位新的護星使見麵。而宗門因他成功斬殺鬼見的戰績,身邊又有了薛衝之這樣的聖靈級戰力,加上這裏又是本山重地,故而也未怎麼催迫。
可張信卻知,在自己今日遇襲之後,新任護星使的事,已經容不得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