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主人為什麼要布置這座五雷陣,而不是風係的法陣?主上的雷神,明明昨天才修成,太冒險了喵!”
她知道張信掌握的超‘風神’,對風係靈術的加成作用,可以增幅至少七級的靈術等級。
且如果是風,她能提供的助力更多。
“可這個時候,還是雷法更好用.”
張信說話之時,卻用手再次握了握自己袖裏的‘九霄雷印’。
這件準神寶,之所以被命名為‘九霄’,與‘九霄雷神大法’,可不僅僅隻是巧合而已。
“且我身邊,不是剛好還有一個神雷天驕?”
正說到這位,張信就見邊上的月無極,正神色複雜的看著他。身軀藏在眾人之後,似乎生恐他似的。
張信不禁唇角微挑,毫無放過月無極之意:“今日之事,我會記錄下來,完完整整轉告宗門的。”
月無極當即氣息一變,語聲陰冷:“我可不認為我違背了門規!之所以逃遁,是因你故弄玄虛,明明有應對這些天王蜂的方法,卻秘而不宣。”
“說的很有道理。”
張信輕笑:“可你該解釋的對象,不是本座,而是考功堂與擢賢堂。”
“考功堂與擢賢堂?”
月無極眼神不解,不該是戒律堂與刑法堂麼?
“沒說你違背門規,可看來你這家夥判斷力很有問題,也有在麵臨危機時,對同伴棄之不顧的嫌疑,並且對同伴缺乏信任。”
張信侃侃而言:“本座之前就說過的吧?此間一切,在本座眼中,都是土雞瓦狗。你看來是不肯信——”
月無極鬱悶到快要吐血,同時心緒微沉。張信指責的最後一項,他根本無需理會。
可前兩項卻很傷人,很可能導致月無極終此一生,都沒法升入七十二道種之列。就更不用說上院首席與十天柱。
考功堂與擢賢堂勘定道種排名,對這方麵是極其看重。判斷力的強弱,決定一位靈修,是否有資格指揮同門去戰鬥。而一個靈修對同伴的態度,絕定著此人是否能團結日月玄宗的門人,是否有著服人之能。
思及此處,月無極不由眼中噴火,怒瞪張信:“你是故意的?”
此時的他,已是恨不得將張信生吞。
“故意?你還沒這個資格。”
張信冷哂:“有暗堂的那個家夥在前,本座又怎麼能確定自己的謀劃,不會被人給賣掉?”
可其實這句話,他並非是對月無極解釋,而是在場的諸人。
皇泉與王六合等人聽聞之後,也確是眼現釋然之意。說實話,他們對張信的秘而不宣,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滿的。
可既然是為防泄密,那也在情理之中。
月無極依然無言以對,最後是冷著臉,轉身衝入到了一間靈居內。
而此間諸人看這位的視線,無不都帶著一絲疏遠與寒意。
魏周流更是微一搖頭:“在下這一生,都不會再與他一同共事。”
“無需理會!”
張信則全不在意,他此時又把大袖一揮:“還是繼續布陣吧。”
可這一次,張信注定了難以如願。他們才剛在大陣的外圍,增加了七座小五雷陣。張信就心中有感,挑眉看向了前方。隻見大約三裏外,有一個紅袍少年,正用飽含興趣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認得這家夥,正是那無上玄宗的龍道衍。
“數月之前,我那古師弟就是死在你的手中?”
“古師弟?”
張信先是不解,隨後就想起,那應該是自己前次傳送被幹擾後,在另一靈域中斬殺的那位金冠少年。
他隨即回以一哂:“不止是你的古師弟,你們的兩位天域上師,也曾傷在我的手中。”
半年前的鹿野山之戰,泰源帶來的兩個弟子,也在他招來隕石轟擊之下重傷,險些就隕落在鹿野山下。
龍道衍聞言呆了呆,隨後才不怒反笑:“你這個人,果然是一如傳言,目空一切,百無顧忌!”
“目空一切,百無顧忌?這個我承認,隻因這世間,並無讓我狂刀正視之人,也沒有能讓我顧忌之事。”
張信大袖一擺:“這些廢話少說。你今日尋上門,是要與本座動手?”
龍道衍聞言不答,隻輕輕一歎:“還真是一個不自量力之人!”
當他音落之刻,二人之間忽然土層翻卷,大地開裂。一道巨大的裂痕,驟然從其腳下,往張信所在之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