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陽聞言,卻搖了搖頭,斷絕了自家師尊的期冀:“天柱會議中也曾有議論,是否專門撥款,為摘星使大人打造幾座陣盤。不過討論之後,認為並無必要。一則他現在修為不足,即便能使用摘星術,威力也不大;二則此術要求較為苛刻——”
他的語聲未落,鞏天來就不耐的一拂袖:“夠了!我隻想知道,他的手裏有沒有陣盤。”
隨著這位,就又看向了離恨天的背影:“所謂知徒莫如師,你是怎麼想的?”
“稍安勿躁如何?”
離恨天冷冷的回眸:“你也活了這麼多的歲數,為何性情還是如此浮躁?”
“你管我那麼多?”鞏天來一聲輕哼:“這是你家的弟子,如今出了狀況,我不問你問誰?”
“可我也不知!”
離恨天搖頭,把目光轉回:“他雖是我弟子,我卻看不透。”
“看不透?”
鞏天來眼神意外,隨後他正欲嘲諷,就又聽離恨天說道:“不過他既然自覺能辦得到,那就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總之你我,拭目以待便是。”
“你對他還真有信心!”
此時鞏天來的語氣裏,雖還有著幾分不滿,可他的臉色,卻已緩和了下來。
李元陽這時卻傳言建議:“其實要知摘星使大人是否有勝算,也極簡單。別人不知摘星使虛實,可我想他的身邊人,一定是知道的。”
眾人聞言,不由眼神微亮,紛紛看向了堂外立著的紫玉天,
後者本是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麵的景色,當感應到眾人的視線時,紫玉天先是不解,可隨後就反應過來,淡然回應:“主上麵前,那些靈師靈獸中所謂超天柱,皆為土雞瓦狗。”
李元陽微覺吃驚,可隨後他就注意到,紫玉天此時隻提靈師靈獸,卻不說魔靈,
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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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張信東麵百裏。司空摘星則是一陣心煩意亂,他雖背負著手,強作鎮定。可不時看向東麵的眼神,卻暴露了他的心緒。
昭玄機倒是能安然定坐,神態閑適:“想那紫薇玄宗的林紫若,都能平心靜氣,司空兄何需焦躁至此?”
“正因並無關緊要,所以才煩躁不寧。”
司空摘星苦笑:“越來越覺得,我等是否有在此等候張信的必要?”
昭玄機明白這位的意思,此人極其理智,明白此間諸強彙聚,都在對那地菩提虎視眈眈。
這種情形下,如果強行出手,很可能是在一場大戰之後,誰都得不到那些菩提元果。
如此一來,眾人也自然會把目光,轉向這靈域核心區的那些奇珍異寶。
可問題是,他們為針對張信,十幾日來合縱連橫,浪費了太多時間。如今又困頓於此,眼看著滿地的珍物,都沒法脫身去收取。
而此時這陣裏麵,有這樣心思的,又何止是司空摘星?別的有一大半,都是這樣的心思,
可能對於蒙受奇恥大辱的符天神,對於有著切膚之痛的北神玄宗,神相宗,紫薇玄宗等等而言,是必欲除張信而後快,將此事列為最優先事項。
可他與司空摘星,又有什麼必要與這張信及日月玄宗為敵?兩家天南地北,相隔十萬裏之遙。張信的實力再強,風頭再盛,也影響不到他們。
就隻是這次血獵被張信羞辱,並且獨得至寶,有些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