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三源山進發的前一日,張信將效義都擴編為一師三鎮,總數二千六百人,二十三艘戰艦,
這是因這兩日,那些流亡在外的東四院靈師,都在聞訊之後,陸續趕來投靠。使得效義都的人數,得以膨脹。
張信也是與之前一樣,沒對來人做任何甄別。隻讓他們立下靈誓,就直接丟給了淩海來管理。在他看來,東四院那邊其實也派不了多少奸細過來。靈誓的後果,不是不能規避,卻需付出不小的代價。天東四院,沒可能塞個三五百弟子過來。
而在大軍征戰中,百人以下的作用微小,也很難隱藏。
之前效義都突擊之時就是如此,一場大戰,使其中隱藏的十數內鬼,都無所遁形。隻需看出力多寡,就能辨別出一個大概。
——盡管其中有部分人,是真的不想對同門下手,可張信也沒對這些人下死手。他隻是將這些人看管起來,準備等到戰後,丟給刑法戒律堂去頭疼,而不打算自己私自去辨別處置。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心狠手辣,對東四院的同誌出手無情之人,可張信對此也無所謂。甭管是不是內鬼,總之這些人為他們出力了。
而效義都的擴編,使得他麾下的道軍,膨脹到了一萬五千人。盡管還是烏合之眾,還是隻有對方的一半實力,可軍陣往前推進之時,氣勢卻更加壯闊。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他是以淩海的第五師為前軍,前出到大陣之前三十裏外。
之後在大軍離開靈嶽山二百裏後,張信毫不意外的看見天空之上,再次蒙上了一層黑氣。所有日月星辰的方位,全數扭曲。
而在他們的對麵,東四院分散在四處的大軍,再次開始聚集。
“一如三日之前,一師為中軍,二師左翼,三師右翼,準備‘乾元都天五行禦雷陣’!親衛隊負責搭建陣壇。”
張信的眼中,滿是嘲諷之意:“傳令淩海,再前出一百裏,掩護我軍布陣!告訴他,注意對方動向,相機而動。”
謝淵璣默然,心想又是進攻陣型麼?這次他卻沒再勸,隻因知勸說絕無效果。
這讓他感覺有些愧對那些交付他重任的師長,出戰以來,完全處於被動的位置,並未能製衡張信。
而此刻在他的對麵三百裏外,沐神機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位於群艦中央的獨霸號。眼眸之中,則滿含著殺機,以及一絲絲的惱怒。
他是有生怒的理由,東四院兵力本就不多,能在這北麵給他一萬九千人,已經是極限。可在這個艱難時刻,他卻被一個豎子,逼得不能不向東神山上院求援,使得東四院在正麵戰場的軍力,更加的局促。他沐神機,辜負了神月上師的信任。
“看來一點都沒受影響。”
厲書陽因三日之前斷後之戰受傷不輕,此時臉色蒼白,氣息虛弱。不過他依舊強撐著站立,用不解的語氣說著:“難道那家夥,還不知和月上師繞擊大旗山的事情?還以為,此人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
沐神機搖著頭:“此事斷無可能,即便內外情司真不知情。我們的人,也會把消息傳過去,”
而且是全軍上下,人盡皆知,這是一個動搖天芒山軍心之機。
不過看起來似乎效果不佳,盡管對麵的軍艦,大多都隱在雲霧中,看不清楚。可隻觀這氣勢,非但絲毫都不見散亂,反而是有一種眾誌成城,決死一搏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