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情形不妙,本能的就欲禦空而起,可此時張信已經閃身到了他的上空,一腳將他的頭顱死死的踩住。
此時烈武陽的一顆心髒,幾乎已停止了跳動,眼中也現著絕望死灰之色。張信正將那一絲絲雷電,灌注入他的體內。
這赫然是另一種版本,專為作用於魔靈體內的雷天神寂!使他現在,無論是化光之能,還是寒冰之力,都無法動用。便連最基本的金剛不壞身,也受影響,顱骨正在張信漸漸增強的重壓之下,一點點的碎裂。
“你是第一個能夠在我狂刀手中撐過十個回合之人,應該引以為榮。可惜你給本座的驚喜,也就隻有這種程度而已——”
張信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對麵。他希望這些魔靈,有人能不顧靈契約束,出手援助烈武陽。
此時要想從他手中救人,就隻有天域級的神魔才有可能。而如果真有這樣的人物出手,他是有很大的把握,將對方也留下來的。
在平常的時候,那些中位甚至上位級別的神魔,他自是無可奈何的。可如有之前的靈契壓製,情形又大不相同。
日月玄宗‘八卦元陽印’的能力,會超過這些邪魔的想象,那是一直維持日月玄宗巋然不倒,使神尊與問非天不敢輕犯的真正神物。
可惜的是對麵,一直都沒有人動作。
而下一刻,隨著一聲‘哢嚓’碎響傳入張信的耳內,那烈武陽的頭顱,已經被他踩為粉碎!
可就當張信腳下雷電磅礴,要將烈武陽的殘餘血肉,一並轟為齏粉之時。他的心中,卻驀然生出警兆,當即身影瞬閃離開了原地。然後此處,就有數道突兀出現發動的風刃掠過。
而當張信,在五十丈外再次現出身影時,就隻見烈武陽殘存的那團血肉,早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去向,就好似是被人生生挪走一般。
“逆向乾坤法陣?”
張信劍眉一挑,再次看向了對麵。腦海裏第一個念頭,是這些魔靈,果然奸詐不老實,明顯也是有所準備的。
二則是那神教,與這地淵魔國,居然還真有勾結。
“這就是邪魔啊——”
張信搖著頭一聲歎息,隨後就將大袖一拂,移身到那飛車之上。
“既然輸不起,那又何必要做這生死之決?本座希望你們的賭注,不會食言。”
他話音落時,那馬車已然飛空而起,往暗河的上遊奔騰而出。
而此刻那洞壁周圍,眾多靈師早已是一片謾罵之聲。
“這是早就準備好的吧?果然卑鄙!”
“這些邪魔,果然都是無信無義之輩!就不該信他們的”
“居然逃走,簡直可恥!”
“看來所謂的戰魔,也不過如此!”
而在謾罵聲外,也有對張信的讚歎聲。
“我們這位總督大人,還真是強的可怕。”
“堂堂地心級,居然也連總督大人的十個回合都撐不住麼?”
“不是撐過十個回合了?”
“嚴格來說,總督大人施展的靈術與刀訣,還不到十次。”
“真是厲害!大人總說他是‘蒼天之上’,果然不是沒有道理。”
“共振好理解,以前也在下碰到過類似的情況,可那什麼電磁波,又是怎麼回事?一種新的靈術嗎?感覺好可怕——”
“我很好奇,這個世間,所有天域以下,還有誰堪配為總督大人的對手?”
“這可未必,法域層級強者如雲,就不說天元戰聖這樣的超天柱,便是天柱一級,也有著好幾十個。”
在另一側的峭壁之上,淵滅親王與魔火親王二人,臉色難看的麵麵相覷了一眼,隨後都身影閃逝,離開了原地。
雪崖上師遠遠望了一眼,就不在意的目視龍丹:“增派人手,那些賭注,一定要保證絕無問題。”
涉及一件十六級神寶,以及八億九千萬的十五級貢獻值,他不能不小心在意,這已相當於日月玄宗一年多的歲入。
如果是之前,他對地淵魔國的信譽,還是有一丁點信任的。可如今烈武陽被救走,他卻不能不小心為上。
“我已在召集人手!”
龍丹的臉色興奮,盡管張信東征已來,光是逼迫諸宗交納的賠款,就已經達七十億之巨。
可今日張信的收獲,依舊激動人心。
日月玄宗幾十年來府庫之充盈,已無過於現在,而這都是張信之功!
他隨後又暗暗感慨,心想他師尊鞏天來看重的這位小師弟,盡管外表看起來是輕浮狂躁,可觀其具體事跡,卻是可靠的讓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