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日之後,天下之人又會如何看待你等?我如果是你們,就快點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事!”
“堂堂月皇宣無量,如今也成了無膽鼠輩,閣下之前不是很猖狂,要試試本座的斤兩麼?,為何總避而不戰?”
此時哪怕以宣無量的城府,亦不免唇角抽動。不過這位眼中的怒火,隻燃了片刻,就已平複了下來。
在百裏之外,那‘燭九陰’與‘翕茲’二人,則是又一次麵麵相覷,神色駭然。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做了,今日之戰,給予了他們太多的震驚,
“確實是顏麵喪盡。”
那‘翕茲’首先長籲了一口濁氣,隨後又語含遺憾:“可惜今日,玄冥北武不在此間。否則的話,倒是可以壓住這位神威真君的氣焰,”
“我估計沒什麼用處。”
‘燭九陰’不以為然的搖頭:“此間的溫度,已可焚山煮海。玄冥北武她在冰法上的火候不夠,即便來了,也無可奈何。”
此時確實隻有冰係之術,能夠壓製張信的風神無極不錯。可問題是,因前方虛空核爆不絕,那座小島周圍的溫度,一直都維持在萬度以上,焚滅一切。所以他覺得‘翕茲’的打算,並不可行。
而且
“由此人的都天破法神雷壓製,這世間還有幾人能在他麵前,從容施展術法?”
‘燭九陰’眼神森冷,又含著無奈:“我總感覺這位神威真君,越來越難尋破綻。估計再有兩三年,便是莊主與那位神尊,都拿這位無可奈何。”
“神教之人無能,被他成了氣候。當初莊主也未想到北地,會出現這麼大的變局。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子,在短短的十年內,生生的拔升成了當世絕頂!可怕的是這位,甚至都還沒渡聖靈劫,隻是四階神師,肉身成聖而已”
‘翕茲’語中飽含不甘,不過他隨後還是抑製住了怨氣:“不過此戰,應該還有希望,我看那位暗月神魔,應該還保留了一些實力。”
燭九陰則更顯冷靜:“保留實力才正常,這位在地表之上,畢竟毫無根基。林天衍對這位,可是虎視眈眈。且如今地淵魔國雖是一統,可我聽說其內部,依然是齟齬不斷,並不和諧。所以那位新晉的魔皇,一直都是坐鎮皇都,不敢輕動。此時這位月皇,豈敢全力以赴,損傷根基?還有林天衍,別忘了這位,也一樣是在袖手旁觀,未曾發力。如今之計,隻有等候,隻有鞏天來力不能支時”
他正說到此處,卻忽然神色微動,大手一揮,使得一束束的瑩光投射在身前,迅速生成了一副全息投影。
之後出現在二人眼前的,赫然正是帝江極劍,後者神色灰敗:“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們這邊,隻怕已堵截不住。張信的那尊太上神衛,距離日月玄宗的群山法域,已經隻有三千裏。離恨天,也將趕至邊境接應。”
那‘翕茲’聞言,不由再一次皺眉。太上神衛即將趕回群山法域,也就意味著與之一起行動的禦天環,也將在不久之後,回到張信的手中。
這南北相距,雖遠達一萬八千裏,可如果日月玄宗動用那些傳送陣,隻需不到半個時辰,此物就可被送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