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星神使聞言,重重一歎:“大約十億大羅玉符的物質,可其實這些東西,還不算什麼。此外還有一顆‘天心築玄丹’,才是真正最讓人心痛。”
這雖非是由他們一家拿出,那巫神莊負擔了至少七成,可一想到這些東西,可能都被張信得手,他還是感覺痛徹心肺。
就更不用說,還有那劍原宗數百年的庫藏,以及以‘太浩鍾’為首,總數達四件的神寶。
“天心築玄丹?”
織命師吃驚的回望玄星,神色奇怪不已:“據我所知,這東西除非是有三顆以上,否則用處不大?”
天心築玄丹,是可以讓人在渡劫之後,再重鑄根基的奇丹。如由中位天域服用,立時就可擁有上位天域級的戰力根基,其藥效可說淩駕於這世間,百分之九十九的神丹之上。
所以他說的用處不大,其實隻是相對而言。一個區區上位天域,在他們這樣的人眼裏,確實算不得什麼。
不過如能集齊三顆以上,那麼對神域強者,也是能起到效果。由中位神域,提升到上位神域,或由上位,提升到天柱一級,這就很可怕了。
隻是‘天心築玄丹’的材料極其罕見,煉製的條件,也異常的苛刻,所以這世間的‘天心築玄丹’,僅存不到十五枚。收集三顆的可能,少而又少。
“這劍原宗,恰有兩顆儲藏。”
玄星神使的語中,飽含著苦澀之意。這刻他也望見織命師的氣息,變得淩厲森冷異常,於是又解釋道:“原本那獨孤傷,是欲擇一合適時機,自減根基衝擊神域。一名上位神域,足可鎮壓劍原宗氣運。我也以為,劍原山加上那座太白兩儀分光劍陣,足可將張信擊退,甚至拖在此地。你知道的,我神教在中原之地盟友太少,難得有一家肯賣身投靠的。神尊之意,也是以拉攏為上。”
“所以呢?不久之後,日月玄宗可以再添一位神域?或者北方的那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織命師的語聲陰冷,難得的透出名為‘氣急敗壞’的情緒。
不過他又漸漸克製住了,目眺遠方。此時他也同樣,望見了張信的身影。
“我是沒能想到,幾年之後,這位的天災火雨,就已到了這個地步。明明這幾年,我教都在觀測星空,沒見他有什麼動作。”
玄星的語中,滿含懊悔:“我一直都在惋惜,如果數年之前,不再顧惜那一具道軀。還是有希望,在他羽翼未成之時,將之剪滅。”
“那個時候的他,可沒有讓你自毀道軀的價值。未來數年直攀神域,自然遠比一個略有天賦的靈師,更重要的多。”
織命師一聲哂笑:“還是那句,如今後悔已無濟於事。倒是接下來的計劃,我教需更為謹慎。還有之前,建造總壇的計劃,也需叫停。我的意思,是要麼建在十萬丈底層以上,要麼是化整為零。”
——除非是擁有七大玄宗那般數量龐大的靈山,否則他們建造再怎麼堅固的總壇基地,也沒可能抵禦住張信召來的群星轟擊。
也就在這刻,二人隻聽遠處,忽然‘崩’的一聲巨震,隨後又是一陣山崩石裂的轟鳴聲響。
玄星神使不由側目以視,發現那座劍原山,赫然已被生生砸斷。而此時天空,尤有七百隕星,未曾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