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也同樣是日理萬機,時間有限,風格也都很務實。雙方往往隻在三言兩語之間,就能交換完彼此的意見。
可即便如此,張信還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呆了整整兩個小時。一直到神威號戰列艦,抵達地球母星的外太空。
而這個時候,張信也在片刻的遲疑之後,接通了一位來自於國會大廈的陌生通訊請求。
張長治的通訊薄裏麵,並沒有記錄這個終端號碼。可張信曾經看過所有國會議員的名錄,以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可以記得所有議員的辦公室終端號碼。
這是來自於國會的參議院議長辦公室——
等到雙方信號接通,一個大約五十餘歲的麵貌,一頭銀發,氣質沉穩滄桑的白人老者,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張信對這人很熟悉,之前在政商新聞中,見過他許多次。
這是在整個地球聯邦範圍,都廣受尊敬的一位參議員,可張信對這位,卻是毫無半點敬意。
他神色悠然的往後一靠,麵上則滿含著戲謔之色:“議長閣下,這次主動聯係我,是打算回心轉意了嗎?”
“回心轉意?還真是一位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年輕人。”
那五旬老者微微一笑:“很遺憾,老夫現在還沒有舉手投降的打算。”
張信早料到會是如此,當即微一搖頭:“那麼你我現在,隻怕是沒什麼好談的。”
“的確如此,不過你可以將我接下來的話,理解為最後通牒。”
老人的目光,已經逐漸淩厲了起來:“收起你的爪牙!這首都星域,絕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張信聞言,則不驚不怒,神色淡然:“我以為上次回絕了施局長之後,議長閣下你就該明白,虛言恫嚇,對我的作用有限。要想逼我讓步的話,不妨拿出一些實際點的東西吧。”
那五旬老者聞言之後,似乎很是無奈的揉著額心:“我能理解你作為一個沒有長輩指導的後起之秀,對於世事的無知無畏。不過無禮的小家夥,你是認真的,想要把聯邦秩序黨,也拖入到這場戰爭?”
“不是我將你們拖入到這場戰爭,而是你們把這場戰爭強加給我,不是嗎?”
張信唇角斜挑著,笑意卻毫無溫度:“還有,你這是在暗諷我是瘋狗,沒有家教是嗎?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老頭,如果我再聽到類似的話,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沒法再正常的說話?”
那五旬老者的目光,更顯犀利,這仿佛絕世無匹的刀鋒。可張信也好不相讓,與之冷冷的對視著。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好似冰與火的對立,
良久之後,前者才一聲冷哼,主動打破了雙方間的沉寂:“無論如何,這場戰爭都必須停止!將暗世界的那些委托單撤回,我可以容忍你這一次的不敬。否則的話,我保證威嚴集團,將體會到聯邦秩序黨的怒火。”
“絕無可能,對我們而言,放棄戰爭就等於放棄康采爾集團。”
張信決然回應:“首都星域隻有一個辦法能贏得和平,消滅巴菲特帝國那些見不得光的老鼠,還有韋恩斯坦·康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