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時光匆匆而過,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佛山論道已過去半年有餘。
一望無垠的大佛山林海中,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檔不住那巍峨的山門,山門上方橫懸長方形的黑金字匾額,上書“大禪寺”三字,匾正中上方刻 有“乾正禦筆”四字印璽。
乾正,便是當今大夏國國君朱神啟,帝號乾正。
曆代國君登基後皆會為大禪寺重提山門牌匾,數代之後,這牌匾便成了大禪寺最為榮耀之物。
門前有石獅一對,雄雌相對,威風凜凜,作仰天長吼狀。
雄獅旁正有三位僧人依次而立,其中兩名老僧對一名年輕僧人不斷叮囑。不正是那大禪寺的玄空和玄真兩位神僧麼,而那個不斷點頭答應的年輕僧人便是已然痊愈的懷生了。
隻聽得玄真大師對懷生說道:“懷空的事你玄妙師叔已經親自帶人下山去尋找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你這次下山的主要任務就是代表我大禪寺去大夏國皇宮參加神祭大典,等你到達京城後你玄妙師叔會找你會合,屆時會由他主持大典。你就順便一路上打聽一下聖物的消息。”
“是,師傅。”
“懷生,這串佛珠你且拿好。”玄空方丈從手上脫下一串佛珠,“它是我年輕時偶然所得,便一直戴在手上,日積月累已經產生了許些靈性。。”
懷生觀這佛珠,顆顆熒熒如白玉,共十二顆因果之數,表麵布有均勻的黑點,狀如繁星托月,成周天星鬥,眾星捧月之勢。
“師叔,這串佛珠我不能要。”
懷生雖也喜這串佛珠,但既是師叔心愛之物,懷生豈可要之。
“無妨,借助它所產生的靈性,我已將他煉化成了一件靈物,你戴著它,危機關頭也能護你一時周全。”
“這……”
“你方丈師叔一點心意,你且收下吧。”一旁的玄真也道。
“懷生便謝過師叔。”懷生心中也喜這佛珠,便不再推辭。
“這是要你帶去呈送國君的丹藥,你且帶上。”玄真也將一瓶丹藥放入懷生手中,正是那鎮寺之寶大悲丹。
“去吧,孩子,下了山後一路往北,在鄱陽城那裏可找一匹良駒,約莫一月有餘便可到達帝都,到時你師叔自會聯係你。”
“是,師傅師叔,那懷生就在此拜別。”懷生說罷雙膝著地對著二老便是深深一個磕頭。
“薪火相交,識性不停;上至諸佛,下至眾生;阿彌陀佛。”
……
拜別了師傅和師叔,懷生一身素白色僧袍,走在坎坷曲折的山間小路上,原本還糾結師傅臨行前那句話,但呼吸著暗香浮動的清新空氣,觀賞 那芳香碧綠的花草樹木,聆聽這林間百鳥的宛轉吟唱,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連帶著那份糾結也暫時被拋諸腦後。
懷生雖是佛家弟子,但本性便喜逍遙灑脫,一出寺門便更加如魚得水。如此一走便是大半天的行程,直至夕陽西下,百鳥歸巢。
“咕——咕——”懷生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不禁心道:“莫說英雄,看來和尚也得為五鬥米而折腰啊。”雖說背包裏幹糧還有一些,但總沒有香噴噴的米飯香甜可口。
大佛山腳下方圓百裏範圍內座落著數十個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村莊,它們為大禪寺中僧眾提供新鮮的食材和溫暖的衣被,大禪寺同樣給予他們高額的回報,並且庇佑他們免受強盜土匪的幹擾。
看了看前方豎著的一塊大石碑,碑上刻著“長柳村”,望著前方遍地的柳樹,可惜正值深秋,黃綠色的柳葉總讓人心情變得沉重,不然這又是 一幅人間絕色。小村莊中坎煙嫋嫋,飯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