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生,你因佛門之戒不殺他們,他們卻不會因為你是佛門弟子而放過你。”秋白水看了看已經倒在地上的兩人,皺了皺眉對著懷生教訓道。
懷生“哦”了一聲,自知這次是自己大意了,便也沒有反駁。
但令懷生兩人沒想到的是,僅僅隻是片刻功夫,便有數枝雕翎箭呼嘯而來,兩人同時就地一轉,堪堪避過那幾枝奪命飛箭。
正納悶怎麼會這麼快便被發現的懷生,眼角驟然瞥見那個刀疤軍卒腰間那柄長刀已然出鞘三寸,在月光清輝之下反射出一片雪白亮光。
“要遭!”
懷生心中正當暗罵,便有三柄雪亮長刀從天而降,以力劈天山之勢,猛然砍下。
而與此同時,左右兩邊亦同時有兩柄長刀倏然而至,正前方更有三柄長刀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火星,順勢上挑,其勢一往無前。
避無可避的懷生渾身真氣瞬間鼓蕩全身,左右兩條手臂驟然覆蓋上了一層如魚鱗般的金色真氣,以羅漢七星拳為基,瞬息間便揮出四拳幾乎同時擊打在那共上下左右共八柄長刀之上。
般若身至堅至硬,與長刀相擊,發出數聲金鐵交戈之聲,但懷生的般若身並未修至化境,縱能檔下普通刀劍的攻擊,但其上附著的力道,卻仍是震得懷生雙臂是麻痛不止,更何況以一敵八,以肉身硬憾兵器本就落於下風,隨之雙腳踏步是順勢暴退三丈。
但沒想到那八名甲士不進反退,硬生生吃下了那反噬的力道,不顧喉頭的鹹甜是欺身而上,刀尖已豁然在前。
懷生駭然,心中早已沒有了之前對鐵血龍騎軍的小覷之意,但雙臂麻痛無勁,懷生唯有先仗著蟬先覺的精妙步伐遊走於八人之間,雖是驚險萬分,但至少能拖上一時半會以緩雙臂之痛。
至於秋白水那邊,雖有十名甲士圍剿,但其以風火開道,是瞬間便拉開了數丈的距離,餘光瞥見懷生那邊是險象環生,心中了然。
修者之術並不善近身攻伐,現在的他雖然仗著霸道的風火之道可以拖住這十名甲士,但若自己這邊再過去二三名甲士圍攻懷生,自己能不能從餘下的甲士刀下逃脫不說,但那本就落於下風的懷生卻是要九死一生了,當即也不管其他,乘這些甲士還沒反應過了,便先行引著這十名龍騎甲士便往遠處遁去。
而身處險境的懷生仍分出三分真氣不斷在其雙臂間運轉,以期盡快緩解雙臂經脈的痙攣之感,卻沒想到一個恍惚便被一把長刀砍中左肩,所幸他身形連忙是順勢而下,才沒遭那斷臂之厄……
當下懷生也顧不上雙臂的疼痛,隻待稍稍有些恢複,兩道明黃色劍氣是勃然而發,其一劍打在一名甲士的手背上,當即將其手掌洞穿,甲士劇痛之下長刀是嗆啷落地,另一劍擊於又一甲士刀身,那長刀便是鏗鏘一聲斷為兩截。
鐵血龍騎軍,身披腥紅鐵甲,跨 騎高頭赤馬,配銀槍、長刀、短弩、暗匕,皆精鐵所製,百煉成形,雖不比吹毛斷發的神兵利器,但也要比那些普通刀劍要利上七分,其硬度更是甚之。
其中銀槍多用於騎馬對戰之時,巡邏探查為了靈活方便,一般都僅配長刀、短弩和暗匕,但讓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柄精鐵所煉的長刀,竟在那未知男子的劍氣之下挨不過一下便被截成兩斷,一時間竟有些楞住了。
如此良機懷生自不會放過,身在敵營,自然不是硬拚強幹,在那名軍卒反應過來抽出暗匕之時,腳踩瑤光,身形已然如鷹擊長空一般層層拔高。
軍中甲士縱橫沙場,或許圍攻殺敵的本事不弱,但在輕身提氣這一方麵,往往會落後於江湖中人,更何況懷生有七星踩雲縱傍身,幾名甲士幾乎是隻能眼睜睜看著懷生的身影逐漸消失於黑暗之中……
懷生在屋簷上急疾之時,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嘹亮而尖銳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是那隊甲士放了響箭通知其他巡邏的隊伍。
懷生心中苦笑,這將軍府當真是龍潭虎穴,兩次都沒在裏麵討上好,這一次更是甫一進入便引動了全府的甲士,失散的秋白水更是不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