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這位時而膽小如鼠,時而勇猛果敢,又有些小孩心性的秦二公子吊了個胃口,懷生竟有些一時間喘不上氣的感覺。
“好漢,你能不能把你剛才那套拳法教給我唄。”秦二公子再次眨巴著一對肉眼。
“嘔……我那拳法是師門密傳,不能外傳……嗯……不過有時間我可以向你說一下我的拳法心得。”看到秦二公子諂媚的樣子,懷生直欲作嘔,本想拒絕,但想到還要從他口中套話,懷生也便先答應了下來,至於什麼時候有時間,天曉得了!
“嘿嘿,我雖然功夫不行,可我有一身肥膘吧,我可以下到水裏慢慢浮過去,父親他們來去湖心小築都是飛來飛去的,哪會發現在湖底的我。”說到此處秦二公子竟還有些得意洋洋的抬了抬頭。
“然後我便聽到父親在說‘毒龍,她便是青羅長公主留落在外的女兒?”
“然後那個陌生人便道:‘是的,除去在宮內的那些皇子公主,便屬她擁有最為純正的朱家血脈了。’”
父親說:“很好,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如今,這東風也齊了。”
再然後我大哥問我父親:“父親,太睛山下真有一魔頭被大夏龍脈所化的陣圖所鎮壓?”
“自然,世間萬物相生而相克,這被龍脈陣圖所鎮壓的魔頭所產生的凶戾之氣,卻是可以使這太睛山出生源源不斷的生吉之氣,讓我大夏國龍脈更加的持久壯碩。”
大哥又問:“既然如此,那為何我們還要以朱家血脈來削弱龍脈陣圖的力量,那豈不是……”
“哼,五百年前的龍脈育子早已使得這陣圖對於龍脈來說已經是弊大於利,若非無量宮犧牲千年的氣運……聖上既然不肯動,便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來給龍脈鬆鬆骨。”
“可是……”
“鋒兒,不要問了,你隻需執行命令就夠了,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少,活的便越長久!”
“我看大哥本來還想問,可被父親給阻止了,再然後,他們就都出去了。”
秦二公子此刻已經完全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惟妙惟俏的一人分飾了三角。
饒是懷生十多年靜心修禪,但此刻心中仍是驚濤駭浪,如果這秦二公子所言非虛,那,那兮兮便是青羅長公主是女兒,秋白水就是……想到此處,懷生竟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不行,我得去湖心小築看一看。”
雖然已經過去三天了,兮兮有可能已經被轉移,但懷生還是不死心想去看一看,想罷便想一擊手刀將秦二公子也一同敲暈。
“別別,好漢,我自已來……”
沒想到秦二公子如此幹脆,直接順手從一旁撿起一根棍子便往自已頭上招呼,隨後一聲不吭便暈倒在地。
懷生嘴角微微抽搐,看了看一地狼藉的房間,便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和秦戰本就有些死磕,即使被他事後知道了其實也無妨。
縱身離去,借著夜色,以懷生目前的功力,入府後再避開巡邏甲士到也並不是那麼難,但若大的將軍府要憑借著曾經模糊的記憶找到那湖心小築,那便有些困難了。
而且將軍府的後花園是出了名的曲徑通幽,仿佛一個天然的陣法一般,幾個曲折之後,懷生便不知道自已現在身處何處了……
來何容易去何遲,
半在心頭半在眉。
門掩落花春去後,
窗涵殘月酒醒時。
朦朧月色之下,一名女子一襲翠綠色輕紗裹身,秀氣的臉蛋上薄施粉黛,竟不顧大寒時節的寒風侵肌,斜躺在冰冷的青石之上,手懸一壺碧綠剔透的精致小酒壺,正對月呤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