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師叔,你說什麼!?玄妙師叔在玄武大道上被人刺殺,還被一個獨臂男子救走了?”
身體已經基本恢複的懷生在聽到玄明主持的消息後,是驚詫萬分,竟然還有人敢在玄武大道上行刺,特別是那個救走玄妙的獨臂男子,如果不出意外十有八九是懷空師兄了。
“是啊,皇帝陛下也為這事震怒不已,已經下旨封鎖了帝都城,還授予血將軍秦戰搜索全城之權,具說大殿上那秦戰的矛頭也是直接我二禪寺,我怕到時候二禪寺這供曆代先帝靜修的名頭已經阻擋不住鐵血龍騎軍的步伐了。”
玄明得到消息也十分的震驚,最後也隻能轉化為深深的無奈,畢竟皇帝已經下旨,任何有敢阻攔的官員百姓,殺無赦。
“玄明師叔,救走玄妙師叔的應該是我師兄,我自會去尋找的,有些事我也要向他問個明白,至於秋兄,我詢問一下他吧,定不會讓師叔為難的。”
懷生心中明白,玄明主持已經有了避嫌的心思,畢竟本來二禪寺在帝都呆的好好的,就是因為他們幾人的到來,攪得京城是風起雲湧,又是神祭日的檔口,玄明自然是不想蹚這趟渾水。
“阿彌陀佛,是貧僧有愧……”
別過玄明主持,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懷生一人穿過二禪寺寺周那長約有一公裏的壁畫長廊,長廊裏形形色色的金剛羅漢像或喜,或怒,或憂,或思,或悲,仿若懷生自大禪寺到帝都城這一路行來的所見所感,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輕輕握一下雙手,感受體內欲發澎湃的真氣不斷在骨髓髒腑之間流轉,卻是經過這一係列的生死搏擊,懷生已經將境界穩定在了下品歸境,雖然僅僅隻是初步反哺到骨髓,但也令懷生欣喜不已,從大禪寺出發到現在也僅僅半年有餘,但天禪心經卻是從煉髓境突破到了凝氣歸璞這一大境,現在更是穩定在了下品歸璞境。
這份速度,懷生聞所未聞,除了師兄……聽說他在玄武大道上一掌逼退十一位大內禦龍衛,看來功力一定在我之上了吧。
想到懷空,懷生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要找到他,懷生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懷空來解答,但心底裏,懷生還是願意相信現在的懷空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師兄。
長廊盡頭,一襲白衣的秋白水負手而立,初春的寒風吹起他額間的那一縷白發,卻吹不散他眉頭的憂愁。
“秋兄,秦戰的鐵血龍騎軍估計馬上就要到二禪寺了,我打算離開去找尋師兄和玄妙師叔,你呢?”懷生對著秋白水悠悠的說道。
“我說過,待我元力盡複,我自會上皇陵再見青羅一麵,現在兮兮也在那裏,正好我們可以一家團圓。”秋白水每次提到兮兮,嘴角都會泛起一絲暖意,隨後語氣平和地說道,“你呢,偌大一個帝都城,你去哪裏找尋你師兄?”
“我…我也不知道,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懷生心中苦笑,他根本不知道懷空將玄妙帶去了哪裏,沒有目的的尋找無異於 大海撈針,現在外麵又全城戒嚴,對懷生來說更是難如登天。
“你其實可以去城南的杏花樓看看。”秋白水看了一眼懷生,眼神中竟然有著絲絲玩味的感覺。
“杏花樓?!你……你知道我師兄他們會在那裏?”懷生滿臉錯愕。
“獸王寨那次,其實……你師兄也在場。”秋白水玩味的笑容更盛了,仿佛這是一件難得可以讓他感到有趣一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