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繼續觀察,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的變化。”郭漢傑點了點頭。
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竊.聽小組設置在這裏,也是三個人。
“我就來看看,有啥情況?”
“沒有電話進來,也沒有電話打出去。”正在偵聽的一名組員站起來稟告道。
“吃早飯,一晚上了,都起來活動一下。”丟過去一個食物袋子。
“謝謝五哥。”
酒吧那邊安排的人手就多了一些,因為,酒吧有前後門,都要安排人手,臨門大街上,郭漢傑安排了遊動的煙販和乞丐。
後門巷子,斜對過,租下了一個小閣樓,安排了手下一男一女扮作夫妻住了進去,除了觀察後門的情況,還有竊.聽酒吧電話。
這個就比較辛苦了,因為沒辦法安排太多人的跟他們換班。
“五哥來了?”
“給你們帶早餐了,趁熱吃吧。”郭漢傑把熱騰騰的早飯遞了過去。
“謝謝五哥。”
“有動靜嗎?”
“沒有,酒吧開門都比較晚,白天至少到下午兩三點才開門,還沒什麼客人。”男組員道。
“這幾天辛苦了,等過了這陣子,五哥請你們吃頓好的,好好犒勞你們。”郭漢傑滿意的點頭道。
“謝謝五哥。”
安德烈終於出門了,不過去的方向不是呂班路費恩住的地方,而是公共租界的白俄義勇隊駐地。
郭漢傑馬上就接到了下麵的稟告,派人遠遠的跟著安德烈的汽車。
中午,安德烈在南京路上一家西餐廳請白俄義勇隊的一些軍官吃飯,喝了不少酒,回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開外了。
這些人吃飯的時候用的都是俄語交談,郭漢傑的一名手下雖然扮演客人也在西餐廳吃飯,但卻沒有聽明白他們說些什麼。
倒是費恩,按照譚四的要求,繼續在上海的一些猶太人居住區打聽“瑪莎”和“安娜”的消息。
這一天,安德烈並沒有找費恩。
傍晚的時候,按照譚四的吩咐,費恩自己主動來找安德烈,看他怎麼說。
安德烈除了告訴他在盡力的尋找瑪莎和安娜母女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對譚四約他見麵的事情提都沒提。
費恩一肚子的疑惑,第一次對安德烈產生一絲懷疑,昨天他明明在隔壁聽到安德烈說,他會來找他商議的,第二天晚上他還要跟譚四見麵。
費恩幾次都想要挑明了說,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老板,費恩先生一直在那兒喝悶酒,再喝下去,就要醉了?”伊凡小聲的走過去,對安德烈小聲彙報道。
“醉了更好,一會兒,他如果喝醉了,你找人把他送回去,怎麼做,不用我教吧?”安德烈道。
“明白,老板。”伊凡點了點頭。
費恩的酒量還算可以,但是一個人情緒不對的時候,酒精的作用會被放大,很快,費恩就有些喝多了。
而伊凡並沒有阻止費恩繼續喝下去,隻要喝完了,他就會給他續一杯。
直到費恩最終醉倒在卡座上。
安德烈一個眼神,伊凡一招手,來兩個人,將費恩架起來扶起身子,朝酒吧大門口而去。
安德烈則隨後解開可圍裙,進入休息室,穿上外套,迅速的從酒吧的後門離開。
約定的時間,安德烈再一次來到三馬路的“牡丹”書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