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夜安和南宮曜重回的帝都城已是兩年後,那時廉夜安已有五個月的身孕,南宮曜本不想讓懷孕的廉夜安長途跋涉,受舟車勞頓之苦,但廉夜安孕後的反應實在太大,南宮曜擔心自己照顧不好,便在廉夜安情況穩定時二人一起回到帝都城。
廉夜安沒想到自己剛回到帝都城就碰上了某對小情侶正在鬧矛盾。
聽樓小小吐了一天苦水的廉夜安盤腿坐在床上摸著肚子,唉著氣對南宮曜說:“你說時七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莫不是看上別家姑娘?才冷落了師姐,用冷戰來逼師姐先說分手,然後心安理得地去找別的姑娘?!”
廉夜安摸著下巴,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太對了!頓時怒從心裏,罵了一句:“渣男!”
南宮曜坐到床邊,拿著溫熱的濕帕給廉夜安擦著爪子,語氣淡淡地道:“看來要讓樓小小少來看你,你本就懷著身子,還說這些個事讓你犯愁。”
廉夜安覺出了南宮曜的不悅,立馬咧開一千笑臉湊到南宮曜的麵前,道:“別不高興嘛……師姐也是實在找不到人傾訴了,他倆是我一手搓和的,我這紅娘得盡職是不……”
南宮曜神色未動,廉夜安加大力度,撲到南宮曜的懷裏:“我會小心再小心的!你說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師姐都已經求助無門,迫不得已找上了我,我也不能置之不理,你說是不是啊……我就找時七嘮兩句磕,不動手不動腳,心平氣和地把事情解決了,好不好嘛……”
廉夜安的腦袋在南宮曜懷裏拱來拱去的,鬧得南宮曜忍俊不禁,嘴角越提越高,穩當地摟住廉夜安的腰,覆身小心地將人壓在身上,輕捏著她的鼻頭道:“真是越發的孩子氣。”
廉夜安嘿嘿傻笑,理直氣壯地甩鍋:“也不知道是誰慣的。”
南宮曜喉間發出好聽的低笑聲,輕吻落在廉夜安的眼上:“自然是我,我就愛你這副模樣。”
廉夜安嘴角卻是掩不住地偷偷翹了翹:“那你是不是答應了呀?”
南宮曜點頭:“注意點分寸。”
“好嘞~”廉夜安摟著南宮曜的脖子,對著他的臉叭唧就是一口。
南宮曜回帝都城的事自己是瞞不了龍座的那位,一大早便將南宮曜召進了宮,廉夜安尋了機會就把時七揪了出來,不等他開口,直接一腳就把人踹進了旁邊花壇裏。
痛心疾首地指著時七罵:“渣男!混蛋!大混蛋!好的不學,學人當渣男!你說說,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句話,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上姑娘了!”
時七已經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大小夥子,身條更是在這兩年使勁地往上抽,這樣摔在小小的花壇裏,姿勢看上去很是滑稽,廉夜安忍住想笑的衝動,保持嚴肅黑臉的樣子。
時七黑著臉爬起身,扒拉了纏在身上的葉泥巴,本欲發作回懟幾句,但看到廉夜安圓滾的大肚子,默默地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隻道:“我沒有!”
“沒有?你敢說你沒有……”廉夜安抬起腿就要再一腳:“那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就冷戰不理人,虧你還是個大男人,有話說話,沒事耍什麼冷戰,非要師姐站在你麵前說分手才滿意是吧!”
時七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色,躲過廉夜安的目光道:“我的事你別管……當心點你自己的身子……”
時七這麼一說,廉夜安肚子還真隱隱作痛一下,小心翼翼地收回腳,捂著肚子輕聲道:“寶寶乖,不氣不氣哈。”
“你,你沒事吧!”時七見廉夜安臉色驟變,慌亂地去扶廉夜安:“我,我去找大夫,不對,找主子,不對……你該不會是要生了吧!”
“淡定,還久著呢,就是這小傢夥踹我了我一下,我坐一下就成。”廉夜安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道,邊走還不忘埋汰時七:“你看看,連他都看不下去了,要我打醒你。”
時七不放心地道:“我還是得去找主子……”
“坐下!”廉夜安把拉坐下,“大驚小怪,我已經沒事了。”
廉夜安扯出一個假笑,道:“我去年回來的時候你們還發展得好好的,怎麼現在就成相見不說話的陌生人?”
“你別管。”時七撇過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廉夜安磨了磨牙,隨後心生一計,摸著自己的肚子笑道:“你要不說,我定日日惦記,這心裏一有事吧我心情就不好,我這心情一不好……”廉夜安看著時七笑得令他頭皮發麻。
時七麵色更加黑沉,道:“……慕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