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啊。”小夥子一邊愉快地吹口哨,一邊回答道,“我們現在正在進行全國範圍內的巡演呢。你們什麼時候有空了,給我們去捧個場唄。”
“真的呀?”將甜兒覺得很有意思,“你們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我們肯定要去看你們的演出的啊。”
她們坐上車,還沒有開出多少路呢,耗子他們就到了。奔波於兩邊的耗子真是精疲力竭,不管他腦袋多麼好用,畢竟是向成功的狗腿子,上頭一聲怒吼,他不得不亡命為他奔波。
他們幾個人疾馳著車輛過來,看見有輛車慢吞吞地開馬路中間,瞧著方圓幾百裏都每一個人影,頓時滿腹疑惑。於是不由分說的,就把這輛車攔截了下來,幾個混混呼的一聲並將其圍在中間。
耗子朝黃毛點頭示意,黃毛點頭表示知道。為虎作倀的事情他可沒少做。
黃毛一手拿著鐵棍,一下又一下地輕打著另一隻手的手掌,看得貨車上的人一陣緊張。
從車廂縫隙裏瞧出去,看到外麵的情形,南宮錦玉和將甜兒更是不堪,嚇得兩張臉兒都慘白慘白的。她們緊貼著貨車座位趴在車上,恨不得鑽進座位底下去。
“喂,”黃毛隨手一揮,棍子起落,重重地打了一下司機邊上的玻璃窗,“咣”的一聲讓人嚇了一跳。
“有沒有看見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從這裏經過?”瞅著司機,話語中滿滿的威脅,“你最好說實話,不然信不信我拆了你這輛車,順便拆了你這把骨頭?”
小夥子哪見過這種情形,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沒,沒,沒看到。”
“沒看到就沒看到,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黃毛順手又敲了一棍子,車裏人不禁一震,看到大家麵如灰土,很是滿意,然後就回去跟耗子彙報去了。
等著不耐煩的耗子問,“有什麼發現?”
黃毛沮喪搖搖頭,“司機說,沒看見。”
“嘭,一群飯桶,連個女人都看不住。”耗子見黃毛這麼沒用,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就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他腦袋。想了一下,又給了黃毛一記暴栗:“笨,他說沒看見就沒看見嗎?你不會自己去搜啊?”
“是,”黃毛痛得齜牙咧嘴,聽到吩咐卻滑稽的立馬畢恭畢敬地回答道,“我馬上去搜。”
“叮玲玲,叮玲玲……”耗子的手機響起,他瞥了一眼上麵熟悉的號碼,向大哥?他已經將不夜城的事情給他交代了呀,怎麼又打電話?他心裏不斷吐糟,他這是分身無術呀!
南宮錦玉這裏是個問題,可是不夜城那邊的夏朗也同樣是個棘手任務,他想著,趕緊接通電話。
果然,是向成功催命來了。說夏朗已經在不夜城一樓大廳等候他了。沒有耗子的向成功,就是草包一個,說實話,沒有耗子,向成功還真撐不了幾天。
接完電話,耗子皺著臉瞧了瞧幾個下手,隻好將他們幾個叫過來,交代了一下,“黃毛,扒皮,狗蛋,張大,你們幾個留下來搜車,搜不到就繼續沿公路尋找,務必要把南宮錦玉找到。”
耗子說完,就帶著其他幾個人離開了。
南宮錦玉和將甜兒看到耗子帶著一大票人離開了,隻留下四個看起來不怎麼精明的手下在這裏,她們就突然放鬆了一些。隻要耗子不在這裏就好,因為他實在是太陰險了,有好幾次都是因為他,她們才逃得那麼狼狽的。
“團長,”開車的小夥子小聲地問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團長看起來很鎮靜,涼涼地掃了小夥子一眼,波紋不動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年紀大一點,辦事就是不慌張。可小夥子就不同了。
小夥子一聽,不由著急道,“萬一她們被發現了,那可怎麼是好啊?”
說著,小夥子歉意地看了南宮錦玉和將甜兒一眼,仿佛她們就要被捉回去了一樣。看得兩個女孩臉色更加蒼白了,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上,就跟白紙一樣了。
“你呀!”團長看小夥子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兩個落難了,又無助無依的女孩,就忍不住從後麵敲了他的腦袋。“還不是你要多管閑事的?”
南宮錦玉和將甜兒一聽,以為團長他們要放棄救助她們了,都緊張地看著團長,雙手合十,無聲地祈求著。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無不在述說著她們現在的處境,似乎隻有團長她們能救了。
如果再一次被向成功的人抓回去,南宮錦玉無法想象,等待著自己的將是什麼樣子的下場。而作為幫助自己逃亡的將甜兒也一定沒有好下場的。越想,南宮錦玉就對即將發生的事情越是恐懼。不知不覺中,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要錢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