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的汗水沿著冉明起的臉龐滴在地上,此時的他正縮在兩個黑衣人所處的大樹五米遠,密集的樹葉為他做了很好的掩飾,再因為他們似乎也精疲力竭,也就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冉明起想想自己的師弟還在他們手中,與其就這樣跟著心急如燎,不如自己將他們拆散,製服一個,要挾他們急促往回趕。
兩個黑衣人趕了幾個時辰的路,終於停下來休息了。他們吃了一點幹糧,休息了一會兒的高鼻梁黑衣人站了起來,走到一邊雜草叢中,準備上個廁所。
冉明起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借著周圍的草叢掩飾著自己,趁他不注意閃過來,一個手刀從背後砍昏了他,然後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草藥。
這是一種有毒的藥草,可是毒性並不強,中毒後隻要每十二個時辰服用一次解藥,就可平安無事。
將高鼻梁嘴巴撬開,將藥丸塞進去,用手一震他的下巴,藥丸滾了下去。滿意看著自己的傑作,冉明起兩指一用力,狠狠一掐高鼻梁的耳朵。
“啊……”高鼻梁痛得尖叫起來,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冉明起在麵前奸詐笑著,嚇得又是喊了一聲。
尖下巴正閉目養神呢,聽到高鼻梁的喊叫,忙站起來奔跑過來,邊大聲問道:“怎麼啦?”
冉明起將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冰冷的觸感讓高鼻梁打了一個寒戰。他的臉一下煞白,感覺天空都暗了下來。
冉明起壓低聲音,將手中的匕首緊了緊,喝道:“快說沒事。”
“我,我沒事,踩,踩到一條小蛇了。”高鼻梁鐵青著臉戰戰兢兢說。
這讓趕過來的尖下巴鬆了一口氣,隨即抱怨著:“你膽子被那個娘兒吃了,一條小蛇也這樣大驚小怪。真是小樣的。快點,別把腸子都拉出來。”說完折回原地休息了。
冉明起看尖下巴走開了,嘴角冷笑著,匕首頂在高鼻梁的脖子繼續不動,一手慢慢攤開,裏麵一顆黑色的藥丸圓溜溜轉了起來。
“看到了嗎?這藥,剛剛我喂你吃了一顆。劇毒,隻要你十二個時辰不吃解藥,就會中毒身亡。”
“你?”高鼻梁嚇得眼睛發直。
冉明起怕他不相信,用手戳了一下他腹部的穴位,痛得高鼻梁又是一陣痛呼。這一次,冉明起有準備,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
“藥已經到五髒六腑,我一動你的中庭穴,你就有一種被電擊的麻痛感覺。你必須知道,我沒有騙你。解藥我放在其他地方,就算你將我擒住,我也不會給你解毒的。所以,你……”冉明起在他耳根邊說。
高鼻梁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他兩條腿都顫抖了起來:“你,你要我,做,做什麼?”
“很簡單,我隻是想救回我的師弟,隻是如果我的師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介意有人給他陪葬。”冉明起黑著臉冷笑了一聲,眸光裏盡是陰寒。
晴天下雪,高鼻梁隻感覺到渾身都冷冰冰的。他目光閃爍了一下,點點頭:“好吧,你要我做什麼,我盡量配合你就是。”
冉明起看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怪異,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別在我麵前撒花樣,你們兩個人與我最多打個平手,如果我打不過你們,我就會溜之大吉,到時你毒性發作,一命嗚呼到了閻王府可別怪我。”
一聽這話,高鼻梁徹底蔫了。這話將事實分析得絲毫不差,徹底將他心裏唯一存在的僥幸摧毀了。
良久,他不得不麵對現實:“說吧,要我怎麼做。”
冉明起攤開手掌,黑乎乎的藥丸在手心圓溜溜轉到著:“你過去,將他製服,喂他吃下這枚毒藥。”
“你確定不傷害我們?”高鼻梁心裏七上八下的,看著冉明起手心的毒藥,顫巍巍問。自己一個人中毒已經夠糟糕了,還要拿這毒藥去害同伴,這……可是他有選擇嗎?
冉明起搖搖食指,目光溫和了些:“我隻是想救人,與你們無冤無仇,何必害你。”
高鼻梁鬆了口氣,點點頭,從冉明起手心拿起那枚藥丸,邁開大步,揮開雜草,朝外麵走去。
“爺的,你這泡尿怎麼不把你給淹死?”看到高鼻梁回來,尖下巴斜著眼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刁聊了一句。
高鼻梁喃喃一笑,挨著他坐下來,手卻從他脖子後麵猛的一擊。
“你幹什麼?”脖子後麵傳來一陣劇痛,尖下巴暈倒之前喊了一聲。
高鼻梁將暈倒的尖下巴放在地上,從旁邊扯來一條藤,將他雙手捆綁起來,邊捆綁邊說:“對不起,陳春江,我,我也是被迫的。”
綁好後,他將冉明起給他的藥丸喂給了陳春江,接著將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