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天前。從酒店中走出來,霍洪軍攙扶著昏迷不醒的霍昊進了車子,然後氣衝衝一踩油門,急急打道回府。不到五分鍾,就回到了自己的窩。
霍洪軍沉著臉,滿臉怒容的從車上下來,也不理後麵霍昊。疾步邁進大廳,重重坐在沙發上大囗的喘著氣,氣籲籲的用手捶著沙發上的扶手,大聲叫嚷:“霍青嵐,你給我記著這筆帳,我誓要討回來的。”
司機小王半抱半扶著醉薰薰的霍昊進來後就安置在沙發上,看著沙發上東倒西歪的霍昊暗道:真沉!但小王也不敢抱怨,隻甩了甩手,望了望霍洪軍退了出去。
霍洪軍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霍昊半晌,對隱在樓梯轉角處的管家道:“衝杯蜂蜜水過來給他解酒。”管家忙不迭的應聲而去。不一會,管家手裏就捧著一杯黃澄澄的蜂蜜水轉回來了,手裏還搭著一條濕毛巾。
管家先用濕毛巾擦了霍昊的頭臉讓他清醒一點再捧上蜂蜜水給他喝下去,這樣折騰起來酒意就去了多半,霍昊這才發現他的父親就坐在旁邊,虎目眈眈的,這次是徹底清醒了。
霍昊知道這次的事件讓他父親失臉了,一定咽不下這囗氣,所以他趕在霍洪軍開囗前討好的說:
“爸,這次真的不能怪我,是霍青嵐這個賤人太狡猾了。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要把她扳倒,把她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憑什麼我們霍家由一個女流之輩來指手畫腳,主宰我們的江山了。”
霍洪軍何曾不想過把霍青嵐那個賤人拉下來,但自已的兒子腦子怎就比不過一介女流,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麵,霍洪軍不得不佩服霍青嵐的生意手腕和獨到的眼光。
不管如何都要給霍青嵐一個教訓,打自已的兒子的耳光,就是扇了他的這張老臉。是的,兒子說的沒錯,不能就這樣算了。所以他雖仍沉著臉,但他想聽聽兒子有什麼主意,所以不動聲色。
霍昊見自已的父親的臉色有所鬆動,知道他已聽了進去。就大膽的繼續說:
“爸,這次不是股東大會好快又要召開了麼,我們去和海伯他們商討一下,不能讓霍洪坤和霍青嵐他們就這樣獨霸天下,上批的藥材已讓公司折損了一部分的資金,隻要這次有一個合理渠道凍結另一部分的資金,使公司資金周轉困難,我們再去董事會……”
霍洪軍知道自已的兒子後麵的意思。除了董事會,看來沒人能動得下霍青嵐這個妞了。這小妞,看著人畜無害,可是手段高明,辦事滴水不漏,想找她缺口都沒門。
他撫著光滑的下巴沉思了片刻,一錘定音:“嗯,不愧是我的兒子,這個方法可行。”所以他召了自已的兒子回到書房,關上門在裏麵嘀咕了一下午,兩父子再出來時,在門口心照不宣的相對一笑,好像已經預見了雪恥今天之辱的局麵。
話說霍青嵐知道雖然是警告了霍洪軍父子兩人,但要狗改了吃大便的性格這是不可能的,隻能多留心眼注意他父子兩人的動向,別讓他們做出對公司無可彌補的損失就好。
但這次的事情,更讓跟在霍青嵐身邊的幾個親信更死心塌的效忠於她。這樣機智靈通的上司又是那樣的有情有義。對霍洪軍父子更失人心的做法更是憎恨與藐視。
霍青嵐知道放虎歸山的道理,但那是自己的叔叔,也下不了狠手。可是卻要做好兩全的準備。這樣的六親不認的人因為自己的警告認慫,感覺這樣的人絕不是他們父子兩。如果掉以輕心以後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所以這幾天都派人加強戒備,對公司的動靜特別留意,特別外圍。這不就有人散布謠言,說她新開的藥草公司因為資金運轉短缺,要敗了。許多持有散股的市民,就紛紛拋售手中所持的股票,造成股市上的不穩定。
股市的動蕩,霍青嵐立刻收到了手下的消息。她俏眉緊鎖,心裏暗暗思量,她知道這是有人在搞鬼,她立刻調兵遣將,安排各種事宜。
首先從分部調回謝宏宇總經理回到總部坐鎮股市市場,暗暗把散股回收集攏。
說起這個謝宏宇,霍青嵐也隻能無奈的皺了皺眉。宏宇是霍青嵐的死忠,在一次藥材商業會上相遇並認識後,誓死追隨的。雖然謝宏宇一直都知道,霍青嵐這朵芳香的帶刺玫瑰花不屬自己,卻還是跟著霍青嵐,到她新開的公司,心甘情願當她的手下。
落花有意怎奈流水無情。霍青嵐想拒絕他,可是他堂而皇之的理由是為國為民,是想幫助霍青嵐將藥材事業做開,做大,讓好的藥材惠民,惠國。而霍青嵐一個女流之輩,在擴張藥材生意上,正需要這樣的一個聰明伶俐的好幫手,就將他納為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