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哥,不準這樣取笑人家。”
司徒百合幾次抬眼遇到夏朗火熱的目光,又勾下視線,她這個樣子,與平時大膽狠毒的模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說她們是同一個人,任誰都無法相信。就是笑得滿臉笑容的夏朗,心裏也都充滿感慨。
女人,變化還真大。上次見麵兩個人還是一副死敵仇恨的場麵,這一次見麵卻如同一對情意深厚的情侶。真讓人不可思議。夏朗心裏感慨的同時,也有一抹的疑惑。可是司徒百合的溫柔,殷勤就擺在麵前,由不得他不信啊。
師傅不是說,要敞開胸膛容納百川嗎?一個女人都能自動改正錯誤,重新做人,自己還有什麼可疑的呢。想到這裏,夏朗拋棄了心裏的疑惑,誠懇站起來,紳士端起酒壺,給她湛了一杯。
司徒百合看夏朗湛滿酒,樣子怪怪急急站起來說:“我也給你湛一杯。”她伸過手,不知怎麼突然腳下一滑,身體不穩一陣踉蹌,朝前麵傾倒。一下子,整個人撲向茶幾上的一大紮酒。酒壺翻倒,酒水一下從茶幾上流淌下來。
夏朗緊忙拉她一把,將她身體穩住。說時遲那時快,精致透明的玻璃酒瓶從茶幾上墜落,四分五裂,玻璃碎片,酒水瞬間滿地都是,讓人觸目驚心。
司徒百合臉色發白,慌亂得手足無措,緊緊扯住夏朗的衣袖。夏朗無暇顧及破碎的酒壺,用手緊緊摟了一下她的肩膀,給她無聲的安慰。這一刻,她似乎變成了一個膽小的小女孩,再也不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司徒百合。
感覺到一股刺鼻的煙火味道時,夏朗眸光一掃,心裏咯噔了一下。他發現灑下的酒水遇到地麵的蠟燭,如幹柴遇到烈火,火苗一發不可收拾,瞬間燃燒起來。
尼瑪,這紮酒,就是一瓶度數很高的酒精,遇火燃燒,酒水流淌的地方,一個念頭之間火苗囂張亂竄。一時間,兩個人都被火苗包圍起來。
夏朗眸光一沉,迅速推開司徒百合,迅速脫下上衣,手一揮,上衣幻變成一塊方形布塊,朝地上的火苗拍打過去。收起手落,布塊速度之快拍打所到之處,周圍的火苗立刻被熄滅得差不多了。
“哎喲……夏哥哥,救命啊……”眼看那幾點火苗就要被撲滅,夏朗突然聽到身邊的司徒百合驚叫起來,回頭一看,不禁心顫抖了一下。
隻見滿臉驚恐的司徒百合痛苦地挑起手,而手腕那裏,不知怎麼搞得,裂開一個大大的傷口,鮮血直噴。
夏朗瞟了一眼滿地的玻璃碎片,還有她麵前帶著血跡的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瞬間明白了。他疑惑的同時也是滿心的愧疚。他剛剛隻顧著救火,將司徒百合推開,一定是推開時,她站立不穩,手被紮傷了。
可是心裏還是有那麼一抹疑惑。他剛剛推她的力度可是很輕柔,她的身手,不應該會這樣就摔倒啊?這一刻,已經容不得他多思考了。他瞧了一眼鮮血直噴的手臂,心裏大駭,這傻丫頭,被紮到血管了。
看看順著酒水就要竄到蚊帳那邊的火苗,夏朗狠狠甩過頭。火還是可以撲滅的,但是這血管傷口嚴重,遲一分鍾都要命。
“你怎麼啦?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個箭步竄過來,夏朗的手迅速在司徒百合身體上幾個穴位點了幾下。另一手掐住她流血的手腕上一寸。他動作熟撚迅速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袖,瞬間將傷口包紮起來。
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可是房間裏火苗燃燒的速度比他的更快。就在他包紮的幾秒鍾之內,火苗竄到真絲蚊帳上,遇火熊熊燃燒的蚊帳立刻“劈裏啪啦”響起來。蚊帳下麵的被子,也是易燃品,在蚊帳飛濺的火苗下,也跟著冒起火來。
一下子,房間裏火力十足,煙氣嗆得無法呼吸。
將傷口包紮好,夏朗瞧了一眼房間裏的火勢,心裏大駭,他手下用勁,一下將司徒百合打橫抱起來,朝外麵衝出去,同時大喊:“管家,管家……快點救火。”
“來了,來了。”其實周管家聞到刺鼻的味道,已經從樓下急匆匆跑上來。聽夏朗這麼說,馬上扯開嗓門大喊起來:“石頭三,老西,房間起火了,快讓大家上來救火。”
“司徒小姐受傷了,情況危急,你們先頂一頂,我馬上就過來。”夏朗臉色嚴肅丟下這句話。
“好。”周管家應了一聲,接著又朝下麵喊了幾聲老西的名字,聽到下麵有人應答了,急急朝起火的房間奔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