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蕪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凶狠的掠奪。
就算是和曲南城的第一次,他中了藥,也不曾這般粗暴的對待她。
他像是為了故意懲罰她,一入家門便將她重重的扔在床上,一言不發的壓了上來。
啃咬、撞擊、拉扯……
他像一頭野蠻的野獸,毫不憐惜的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沈青蕪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停,停下……曲南城,你停下……”
曲南城充耳不聞,反是加快了身下動作。
他一雙黑眸死死盯著沈青蕪,眼底充斥著化不開的戾氣,似要將她拆骨入腹,“停下?”
他冷嗬一聲,明明是溢著情欲的低啞嗓音,聽在沈青蕪耳裏卻如臘月寒冰,“好讓你和你的舊情人繼續你儂我儂?”
“不,不是……”沈青蕪想解釋,可曲南城根本不給她機會,“啊!”
又是一個挺身,她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破碎的喉嚨裏。
“曲南城……”她哀求的叫著他,卻惹來他變本加厲的折騰。
他每碰一個地方,都會惡狠狠的在她耳邊開口,然後在上麵烙下他的痕跡。
“他碰過你哪裏?這裏,還是這裏,嗯?”
“沒有,他哪裏都沒有碰過……”
沈青蕪艱難的搖著頭,淚水朦朧了她的眼,打濕了她的發,好似在控訴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曲南城的動作慢了一秒,但隨即就將她反過身,阻隔了她的視線。
他怕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停下來安撫她。
可他不能。
他要讓她明白,她沈青蕪如今隻能是他的人。
從前是,今後亦是!
先前是他對她太過縱容,從不拘著她,才會讓她愈來愈不聽話,瞞著他和別的男人見麵。
天知道他看見她和張恩陽拉拉扯扯的時候心裏有多不痛快。
他是知道他們過往的,就是因為知道,才更憤怒。
憤怒到幾欲失去理智。
他狠狠的頂著她,語氣暴戾,像是要將她的心都掏出來淩遲一遍,“又是念城又是張恩陽!沈青蕪,你就這麼人盡可夫?”
沈青蕪已經沒法說出話來,她嗚咽著,隻是搖頭,卻換來曲南城似無盡頭的折磨。
不知過了多久,曲南城終於放開了她。
沈青蕪隻覺渾身疼痛難捱,沒有一處是自己的。
曲南城倒如往常一樣,完事便將她抱進浴室,親自幫她清洗。
他依舊繃著臉,但眼底的戾氣已經散去了大半,動作還算輕柔的擦拭著她身上的皮膚。
若在以往,沈青蕪會無比貪戀他這時候流露出的溫柔。
她以前甚至想過,就算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娶她,就這樣留在他身邊也好。
隻過去三年而已,她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他愛上自己。
可她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到,一向對婚姻避諱如深的曲南城,有朝一日也會娶別人為妻。
她可以忍受千萬人唾罵她自甘墮落,年紀輕輕為人包養。
她可以忍受曲南城因為一句夢話就質疑她,直接否定了她這三年來做的所有努力。
她也可以忍受曲南城因為她與前男友的一次意外相遇就誤會她,將她徹底判處死刑。
可她唯獨無法忍受,自己的存在會成為一個“小三”,一個婚姻的插足者。
她想,她再找不到借口留在曲南城身邊。
沈青蕪看著眼前這張令她癡迷了七年的臉,終於近乎剜心的開口——
“曲南城,我們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