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蕪見反抗無果,安靜了下來。
曲南城打開水龍頭,將沈青蕪的手放在水下衝洗。
冰涼的水包裹住沈青蕪的手,她卻覺得臉越來越燙。
偷偷掀起眼簾瞧他,隻見他一臉認真嚴肅地衝洗著她的手,仿若珍寶一般。
明明以為不會再悸動的心又一次活了過來。
她或許對於他而言,也是重要的。
想到這裏,沈青蕪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到底有多蠢,到現在還在奢望他的愛。
“好了,放我下來吧。”
沈青蕪找回自己冷淡的聲音,固執地從他懷裏下來,紅腫的手因為衝涼水的原因好了一些。
“多謝。”她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道謝。
曲南城寧願她對自己擺臉色,也不願她這樣疏離的有禮,仿佛他們真的已成陌路人。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強硬地問:“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鬧?他覺得自己這麼些年隻是在和他鬧?
“曲南城,我沒有在和你鬧,我隻是真的累了。”沈青蕪抬頭看他不悅的臉色,忍著心裏的苦澀說道,“你是曲家大少爺,從來都是錦衣玉食萬人追捧的,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失去過什麼,所以我五年前的離開才會讓你這麼懊惱,可是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招招手我就會回去的。”
那種癡癡等待他回頭的日子,她過夠了。
“累了?你現在和我說累了?沈青蕪,那你知不知道我這五年過得有多苦?”曲南城搖晃著她的肩膀問道。
沒錯,他是錦衣玉食,人人見到他都要敬他是曲家大少爺。
可他當真從未失去過什麼嗎?
他年少時喪母,一人在那曠闊寂寞的大別墅裏長大。
他不能有喜怒哀樂,隻能學著步步為營,撐起家業,他當真什麼都擁有嗎?
他什麼都沒有,親情,愛情,他輸得一塌糊塗。
“青蕪!”
就在這時,走廊另一頭有道聲音響起。
沈青蕪和曲南城一起轉過頭去,曲南城的臉色瞬息萬變。
秦可欣帶著張恩陽站在電梯口前,張恩陽風塵仆仆的樣子顯然是剛下飛機。
“恩陽,你怎麼來了?”沈青蕪詫異不止。
他不是已經回國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我在瑞典還有一些離職手續沒辦理清楚,今天是回來交接的。”張恩陽一下飛機就去了沈青蕪的花店裏,結果發現花店大門緊閉,恰好碰到秦可欣告訴了他這幾天沈青蕪發生的事情,急忙趕了過來。
卻沒想到會在這裏還看到曲南城和沈青蕪糾纏不清。
他雖已說要放下對沈青蕪的感情,但到底她還是他心間難以磨滅的存在,又怎容別人傷害她!
“是你?”曲南城眯起眼,他對於沈青蕪的這個舊情人自然是有印象的,五年前他就對沈青蕪賊心不死。
沒想到他們還有聯係。
曲南城突然想到那天在沈青蕪家門口,她鄰居說她已經有一個律師老公,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張恩陽?
曲南城的心瞬間被嫉妒占滿。
“你和他是不是這五年裏一直在一起?你就是為了他離開我的?沈青蕪,你好樣的!”曲南城失去了理智一般地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