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箏說她父親害死了曲南城的母親?怎麼可能?
父親那樣一個忠厚老實的人怎麼可能會害人,況且,即使父親在曲家當過園丁,和曲南城的母親應該也沒有什麼交集。
瞧見沈青蕪這樣驚愕的表情,許如箏似乎很滿意,雙手交叉在胸前,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沈青蕪,你不要再和我裝蒜了,你是沈騰飛的女兒,你能不知道他幹的那些齷齪的事情嗎?我要是你,我早就自慚形穢不再靠近南城了。”
“許小姐,我父親這輩子做人清清白白,如果你覺得我父親殺害了南城的母親,那請你拿出證據來,不要空口誣陷人。”沈青蕪用力掐著自己的手,讓自己保持冷靜,她想到在花園的那一夜,曲南城告訴她,他的母親並非死於天災而是人禍。
難道,曲南城母親的死,真的和父親有關嗎沈青蕪不願再猜測下去。
“證據?”許如箏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靠近沈青蕪的耳邊說道,“你要證據的話,不如我們約個時間詳談?”
沈青蕪沒有動作,隻是定定地站著,觀察著許如箏,考慮她話語裏的真實性。許如箏主動約她想必不是什麼好事。
“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裏說開了不好麼?”沈青蕪克製地說道。
“很抱歉,我現在才沒有這麼多閑工夫在這裏跟你講故事,”許如箏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估計曲南城換了衣服要出來了,他若是看見自己為難沈青蕪,隻怕會將自己吃了,“如果你願意看證據,那麼明天晚上三點來竹意會館,我在那裏等你。”
許如箏說完拿著包離開,沈青蕪望著她的背影,心底一沉,許如箏如今這副模樣似乎是胸有成竹的,她說的也許並非隻是捕風捉影。
“青蕪,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曲南城從男更衣室出來,見沈青蕪停滯在原地臉色蒼白的模樣,皺了皺眉上前問道。
“沒事,沒有不舒服。”沈青蕪答道,語氣裏並沒有什麼情緒。
“臉色怎麼這麼白?”
曲南城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要去探她的額頭,卻被沈青蕪下意識地一下躲開。
曲南城一雙黑眸裏隱隱藏了不悅,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剛才人太多,不好意思,沒顧及到你的情緒。”
他以為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開心,難得耐心地同她道歉。
沈青蕪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她想起剛才許如箏和曲南城狀似親密的模樣心中刺痛,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她離得有些遠,沒看到曲南城的表情,也沒聽到他們的談話,或許是她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