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無毒不丈夫(1 / 2)

福長安這些時日一直躲著和珅不同他相與,連聽聞和珅終是熬出了頭步步高升福長安都未曾入和珅府邸祝賀,原是福長安心中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兒。。шшш.sнūнāнā.сом更新好快。他福長安縱然不學無術,做人的良心還是有的,那大將軍阿桂的小兒子阿必達因他間接的參與而被偏薄無辜奪去‘性’命,使他手染鮮血,他承認心中後怕的緊,不單單是因自個兒使人喪命,更是為富察家同章佳家的關係而憂慮,若是日後叫人查出來這事端因福長安而起,他又怎麼對得起富察家的列祖列宗?!

故此等日子稍久了些,福長安心中的罪惡感這才與日俱減,權衡利弊後,他自問從小到大無人能同和珅一般教他掏心掏肺、萬般在乎,君子生於世上,惟有一知己難得。直到前幾日,他派下去的探子回府稟報,原來那阿必達也非甚麼善心之人,竟是個比他福長安還渾噩的油頭公子。心中推責此舉是為了民間除害,福長安更是心安了六七分。又過了幾日,終是按捺不住,剛等到夜‘色’初濃,福長安便避開耳目從富察家溜了出去,打算瞧瞧許久未見的小漾兒。

不料行至和珅府上瞧見和珅的屋內燭火通明,還有影子晃來晃去,不知他何時從宮中回到了府上,福長安也未多想,便開口問道:“傻子!你在不在屋裏?”他卻不知,此時和珅正被人用刀背抵住脖頸,命懸一線!

和珅聽得福長安的聲音,心下大喜,但同時聽見聲音的另一人情緒顯然不對,和珅瞧出了那黑衣人雙目間透著十足的震驚和慌‘亂’,更是不經意間覺得黑衣人手上鉗製出現了鬆動,心念微動,當即以腳尖兒挑起地上摔碎的茶盞碎片,碎片破窗而出,隻聽落地脆響後,福長安疑‘惑’了一聲:“傻子?你怎麼了!!”隨後腳步慌‘亂’的朝和珅房間走來。

那黑衣人一瞧勢不可殆,立刻收了手中短刀,身子一躍,從另一邊的小窗逃了出去,和珅見其身影沒入黑暗無處尋覓,那邊福長安敲‘門’聲急切,關上窗戶,抹了把嘴角的血跡,邊整飭衣衫,邊上前打開了‘門’。

福長安一見和珅,便連珠炮般問道:“剛才發生了何事?你怎的這般狼狽?方才你房中是否還有別人?那人要對你不利?”他瞧見和珅臉‘色’發白的厲害,早將先前的那些個瑣事拋在腦後,作勢便要進屋細看。

和珅卻無意邁出一步將他擋在‘門’前,輕鬆說道:“哪有什麼人要對我不利,我方才隻是自個兒在房中演武,卻不料多日待在宮中身手生疏的緊,一時不慎失手打飛了茶盞,怕是說出去教人笑話了我,長安就別瞧來後揭我的短了,”說著,嘴角微微一挑,麵上作燒,竟是勾出了幾絲羞赧之意。

福長安自知和珅將這些麵子之事瞧的極其重要,生怕傳出甚麼對其不利的話,加之和珅現下在皇上身側做事,免不了受些蜚語流言,一時也未細想,便真當和珅是如他所說這般,不禁取笑道:“和大人已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心中還有何不滿足的,半夜練起這些個勞什子的外家功夫作甚,攬個文官做做也就罷了,連我們武官的職務都想涉獵不成?當真是心比天高啊!”

和珅聽後也隻淡然一笑,將‘門’扉輕掩,同福長安一道行至院中石凳坐下,才輕描淡寫的說道:“和某人從不同天地比心,我隻同我自己比,即便世人皆行於我前又如何?自當悠然自在耳。”和珅和福長安說話之時,‘胸’口隱隱作痛,分神想著方才那名黑衣人刺客的所作所為,那人目的直截了當,便是瞄準了和珅手中‘私’自送給白蓮教的書信,做出此舉者不過二類:不是他和珅的敵人,就是白蓮教的敵人。但不管哪類人皆是來者不善。

福長安聽後隻問道:“那你究竟想要在這世上,有何等作為?”和珅瞧出福長安麵上嬉笑,語氣卻肅然的緊,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轉口說道:“和某但求窮盡一生,對得起自己的心便可。”

福長安聽後哈哈大笑,心中隔閡早已消弭個透徹,他回憶道:“當日在那鳥不生蛋的小島上,你便是此刻這般乖張脫俗,總教人‘摸’不透你心中所想,”福長安從凳子上起身,竟是朝著和珅恭敬的捧手一禮,“還請你原諒福長安先前的小人之心,在此給你賠罪了!”和珅趕忙將他扶起,因禍得福,二人終是消除了先前的誤會,暢飲一番後,福長安隨後又同和珅一陣侃天侃地,折騰到很晚才離開。

等到福長安走後,和珅草草的收拾了院子便回了房,他從‘藥’箱裏取出幾瓶活血化瘀的‘藥’物,解開衣衫給自個兒抹上,他早就料到福長安會回心轉意,不過是時日多久的問題,但若是福長安心思不那麼單純,必然能瞧出那探子稟告之事的蹊蹺之處,和珅也是不得已才教人虛傳詆毀了阿必達,又買通福長安手下探子,捏造了口供,但若不稍微添油加醋,福長安還不知要同他別扭到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