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知道夾著尾巴做人的重要性,而且淮西集團從大明初年的論功行賞,如今已經成為了朱元璋眼中的刺。
其實這位明高祖更想辦理的是淮西集團的權勢,但身為這個帝國的第一任宰相,他深知自己代表的是什麼。
整個淮西集團的利益可就在李善長的身上係著呢,要知道,他的一步錯棋可能導致的就是整個集團都被牽連。
從他坐到這個位置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不是自己,他說牽連的就是他李氏家族,還有淮西集團眾多王公貴族的利益。
那可是成千上萬的人,他決不允許眼前的這個兒子,為了什麼所謂的奇怪想法而讓別人有機可乘。
“跪下!”
李善長的大家長的威嚴顯露出來,作為李洪其實也是習以為常,他在明白不過,眼前的這個老爹,有時候先的事情其實有些多餘。
大明朝淮西集團的利益真的那麼重要,在明高祖朱元璋的眼裏,淮西集團隻是他權衡朝野的一個籌碼而已,大明朝沒有誰其實都能繼續的運轉。
但在朱元璋的眼裏,淮西集團的這個籌碼,隻是看起來重要了一些而已,但,那也不是非要他們不行。
想想日後,李洪甚至為眼前的這個老爹感到悲哀,淮西集團最後隻是成為了朱元璋用來製衡浙東集團的棋子,到頭來這些曾經認為,為了朱家打天下的淮西集團的人,還不是被砍頭的砍頭,被抄家的抄家。
就算是如胡惟庸那樣精於算計,能夠平衡力量的人物,倒頭來還不是被朱元璋玩弄於股掌之間。
有時候大明的這盤棋,其實沒有什麼真正的贏家,但下棋的人卻隻有一個,那就是坐在皇位的那個人。
李洪跪在地上,頭卻微微揚起,他看著麵前的老爹,淡淡道:“父親,我怎麼了?”
“你還問我!”
李善長搖了搖頭,無奈地瞪了眼這個看起來越發爭氣,但卻令他越來越擔心的兒子:“你看看你現在,難道你就不能像其他的人,喝喝花酒,賭賭博,哪怕你去外麵走一走,我都可以給你拿錢,但你為什麼偏偏要去什麼北伐,你知道這麼做,讓我該怎麼辦?”
可笑啊!
李洪心裏也是被眼前的這個爹的言語,氣的有些無奈,可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雖然在麵前的這個老爹的心裏,淮西集團的利益,遠比他,還有他所在的李府重要呢。
“父親,我和你說了,要為了大明做一些事,就像您一樣!”
李洪目光堅定,他從經曆了北伐後,越發的成熟成長了起來,看到了那麼的生死,穿越來的李洪對於自己原來的患得患失,原來的謹小慎微,更加的看的明白。
死?
其實他就算是苟在這大明,到頭來也還是一個死,不如放開了幹一場,沒人知道明天的太陽是不是升起。
與其躲避,與其等待,與其求穩。
有時候李洪覺得這樣就算是自己能夠活的如何長久,那麼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沒有意義的穿越,那還不是和他原來的人生有什麼不一樣,既然來到這轟轟烈烈的大明初年。
既然讓他遇到了朱元璋這樣的千古一帝,那總是要幹出點能讓這個帝王,能讓這個時代感覺到驚豔的事情。
李洪此刻已經到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李善長再怎麼反對,他也要照在自己的想法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