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輕人,藍玉和沐英不服,為什麼明明他們有功,可朱元璋卻急著召見了這個名不轉經傳的李洪。
此刻別說是蹲在皇宮外的二人,就是這滿朝文武,也在暗地裏議論紛紛。
畢竟這李洪的身份太過敏感,這大明朝堂之上,說到底,無非就是兩夥人,一個是淮西的舊部,一個是朱元璋收的浙東才子們,而眼下對於浙東似乎朱元璋更有所倚重。
道理在外人看來,無非是看這些個舊臣有些不順眼,他們也是,一個個感覺自己立功立的多了,被封了爵位,自然就尾巴高高的翹起來。
朱元璋是什麼人,他能看得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人生信條中,隻有一個,那就是誰狂我打誰。
要不然這位明高祖也不會弄出一個錦衣衛出來,說白了,這東西就是監視那些想著出頭冒尖的人的,你們要是有誰敢覺得自己可以,對不起,咱朱元璋就第一個辦你。
所以大明的時候出了很多的清官,但也出了很多的巨貪,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吧。
矯枉過正。
這個道理朱元璋也知道,可他沒法子啊,怎麼說他也是為了後世的子孫,他想著是打下一個讓他們一勞永逸的江山。
殊不知,這世上哪有什麼一勞永逸,隻有一個字,那就是“變”。
什麼事,什麼人,其實都在變化之中,求什麼萬年穩固,對不起,你這麼想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漏洞。
李善長此刻也正在家中著急,他急的是,淮西的這些事,不能成了浙東那些人的把柄。
藍玉和沐英那邊正在皇宮外麵苦等,其實也已經到了他的耳內,他早早就派人去,提醒這兩個年輕人,隻有一句話:“你們是不是當陛下是聾子是瞎子啊!”
這句話分量夠重的,但也是真的中肯,其實無非是讓他們兩個明白,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哪一個逃開了人家朱家的眼睛。
你們真的當儀鸞司是擺設嗎?
這裏要提一句的是,這個儀鸞司就是錦衣衛的前身,這些皇帝身邊的人,其實大多數是大內的侍衛,而有些也是太監。
但別小看了這個儀鸞司,這可都是淮西集團中的子弟,不過,這些淮西人大多是那些戰死了的淮西人的子侄。
他們的父輩都曾跟隨了朱元璋,後來被安排到了皇宮內做了侍衛,儀鸞司就是負責皇帝儀仗的,也就是皇帝出行時候,那些給他撐場麵,擺排場的人馬。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軍人出身,其實就是軍人,他們可是直接隸屬於大都督府。
這個大都督府相當於軍方的最高權力機構,掌管著當時天下的兵馬,而統領這個機構的也不是外人,就是這朱元璋的直係親侄子朱文正。
你說這樣的一個機構,怎麼可能不為朱元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呢,所以藍玉和沐英的行為,在李善長看來,這就是在皇帝眼皮子低下搞事情。
沒事情也被弄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