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厭惡的看了眼連月, 闔上了眸子。
“嘖。”連月回頭看了眼單穆，對方很懂事的講匕首遞給連月，連月接過匕首將刀刃狠狠插進三皇子手腕處, 三皇子猛地睜開眼看著連月，手腕處的疼痛反饋給大腦, 三皇子臉色慘白又顧及著皇子的身份強忍著□□, 恨恨的看著連月。
連月將匕首從他手腕裏抽出來，刀劍微微劃過眼角，聲音溫柔：“眼睛不要了？”
三皇子冷眼看著連月：“你想怎麼樣？”
連月一臉無辜：“不是我想怎麼樣, 是你娘想怎麼樣。”連月垂眸看著他道：“你娘挑唆將我送去和親，皇兄應是知曉的吧。”
三皇子看著連月不說話, 是默認了。
連月眨了眨眼溫柔道：“所以我廢你娘和你一人一隻手不過分吧？”
三皇子微微發抖沒說話, 唇色慘白。他是一個很知趣的人，知道現如今五皇妹登基，自己和母親對她的暗算她必然會報回來，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幸事了, 對此倒是沒有異議。
隻是, 若是能活著出去, 這個五皇妹
“對了，七妹妹的雙手我都讓人廢掉了, 你不會不開心吧？”
“不，你怎麼敢？”三皇子眼睛充血看著連月, “你不能那麼做”
“我能，我可以。”連月看著他，語氣平靜。
三皇子仰頭緊緊盯著連月，臉上是不可置信：“她還小，還未嫁人, 你廢了她，要她下半生如何過，她是你姊妹。”
連月被他這副不要臉的雙標樣子氣笑：“我也是你們姊妹，倒是沒見你們對我下手軟一點，嗯？”
看著三皇子，連月語氣輕飄飄：“做皇帝的，有幾個有良心心軟的呢？所以別惹我生氣，不然送你們和父皇團聚。”
說完不再搭理三皇子，站起身，跺了跺腳連月看了眼其他三個被嚇得不敢說話的皇子，“你們幾個最好別讓我查出來暗算過我，不然。”
其他三位皇子看著連月手裏還在滴血的匕首，不停的點頭。
連月將匕首遞給單穆，與單穆出去後將門再次上鎖，站在門口仰頭看了看冷白的月亮，點點碎星繞其周圍，穿越億萬光年到達如今人眸中。
“陛下。”
單穆開口打端連月有些紛亂的思緒，“嗯，何事？”
話語在口中轉了幾圈，單穆最後還是將原先想說的話咽了下去，看著連月道：“天涼。”
連月點了點頭，“回去吧。”
連月一想到乾坤宮囚禁屍體那麼久就無法住下，現在還是住在棠泉宮裏，從偏殿回去倒是也方便。
進入棠泉宮，宮內的宮女太監伺候連月脫掉外麵的衣物，春映作為大宮女詢問：“陛下，禦膳房那邊準備了宵夜，陛下用些嗎？”
連月擺了擺手拒絕：“不用了，你們都退出去吧，單穆留下。”
宮人有序退下，單穆上前一步跪在連月手邊，連月倒了杯水遞給他：“你在宮裏多久了？”
“回稟陛下，九年了。”
連月詫異的看了眼單穆：“九年，如今也快到而立之年了吧？”
“二十又七。”
“看著倒是不像。”連月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道：“宮內幾位皇子你應是了解一些吧。”
“是。”
連月來了興致，撐著下巴問：“今日你也見到了，覺得他們幾個是在裝蠢還是真蠢？”
單穆大抵是沒想到連月問這個問題，有一瞬間懵然，半晌道：“屬下不知。”
連月翻了個白眼：“說吧，我還能砍了你怎麼著。”想了想加了句道：“大逆不道也沒關係。”
“回稟陛下，根據平日觀察，屬下覺得他們是真蠢。”
連月一聽這話沒忍住笑出聲道：“你說先皇是個廢物，養出來四個皇子也都是廢物，可真是廢物紮堆了。”
單穆看著連月未敢搭話，連月笑夠後擺了擺手道：“宮內挑唆先皇送我去和親的那些人，你收拾一下。”想了想單穆的手段加了句：“廢個手或者腿得了，別太狠了。”
單穆應下，“幾位公主也收拾嗎？”
“不知情的便放過吧。”
“是。”
後麵兩日上朝，商討的也都是水患和起義軍的事情，做了充分的準備後，被派的幾個人也該出發了。
在朱盟和竺文倉走後的當天，流言也從京城裏傳開。
“哎，你們聽說了嗎？陛下去了！”
“陛下今年也不過耳順之年，前段時間不是還在張羅著收美人，應當是假的。”
“你這聽誰說的？陛下若是去了怎麼沒有敲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