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陸予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柔軟,仿佛輕輕一掐便會掐一汪水。他垂眸,主動將手放進了傅雲朝的掌心裏,腦袋輕輕地往邊上一歪,將自己的兔耳朵親自送了過去。
傅雲朝一頓,隻聽陸予的聲音自耳邊響起:“給你。”
送上門的哪有拒絕的道理,傅雲朝順從陸予的意思輕輕了他的兔耳朵,盡管青年繃著臉,努力做一副若其事的模,但傅雲朝依舊眼尖地注意到了青年眼尾浮起的紅,還有那法自控而微微顫抖的體。
男人的手輕輕落在他肩上,將人按進懷裏時,垂眸道:“或者,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好好。”
月光將整片叢林分成了兩塊地方,前方是生死場,後方是陸予和傅雲朝暫住的小木屋,正扣著水杯喝水的陸予手指一頓,他回頭看了眼傅雲朝。男人一如既往似閑散地撐著下巴看著他,然而一隻手自然搭在腿上,指尖卻逗弄著那圓圓的兔尾巴球。
陸予:“……別碰了。”
傅雲朝聽著那聲音裏帶著的點點懊惱,忍不住了聲。他將臉埋入青年的後頸,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那片傅雲朝熟悉的紅便緩緩浮現,像是印記一般,再也法輕易去除。
房間裏的氛頓時變得曖昧起,有風略過繁盛的草木,簌簌聲音逐漸便被放大,又逐漸消散在陸予的耳畔。等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格外寂靜,青年黑間的兔耳輕輕一抖,男人的手撫過圓圓的兔尾巴球,察覺懷裏的人輕輕一顫。
傅雲朝斂眸著,指尖的濕潤被盡數沾去,他將薄唇貼在陸予的耳邊,低聲問:“舒服嗎?”
陸予的眼眸裏仿佛盛著霧蒙蒙的一片天,意識逐漸離又消散,但男人帶給他的那種舒坦到骨子裏的感覺卻一直都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的燈光都微微顫動了幾下,屋內才陷入平靜。
陸予的腰被傅雲朝從後扣入懷中,低頭吻著他後頸凸起的骨頭,輕輕說了句:“晚安。”
…
接下的幾天午夜,陸予依舊會準時現在祈願池邊,而這五天時間裏,他從一隻垂耳兔變成了各式各的小動物,與那些醜陋的怪物相比,他所變成的小動物們一例外都隻有兩個特點——可愛,好看。
陸予從一開始的生悶到逐漸接受,最後坦然自若。
傅雲朝也很熟練地擔任了投喂員的份,完全沒讓陸予挨餓過。
最後一天祈願的時間準時到。
陸予孤零零地站在空曠的祈願池邊上,他的周隻有兩隻怪物,而這兩隻怪物皆是千瘡百孔的模,體上的膿血散著陣陣惡臭,但他們的眼中卻散著一種慶幸和喜悅——
不管如何,他們在這十人中活了下。
午夜十點準時到,陸予的耳邊悄悄響起了一道聲音:“大人,你有什麼願望嗎?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哦。”
陸予睜開眼睛,瞳孔裏緩緩印一道痕跡,他的手一抬,虛空抓了一道修長的人影。關卡boss驚恐地像一隻小雞被陸予拎在手裏,陸予漆黑的眼眸上他的,表:“變成兔子我看看。”
關卡boss:“……”
他看看自己的板,再看看後屬於傅雲朝的目光,嗚咽了一聲,啪嘰一下乖乖變成了隻雪白的小兔子。但還不及賣萌,陸予便拎起他的兔耳朵,一把扔進了祈願池裏。
濕漉漉的兔子從水裏鑽,可憐兮兮地趴在祈願池邊上。
傅雲朝看過去,嘖了一聲:“真醜。”
陸予偏頭看他,傅雲朝辜地眨了下眼睛:“跟你沒得比,你就算濕淋淋的都特別可愛。”
關卡boss緩緩豎起一雙還在掉水珠的兔耳朵:“……?”
您有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