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回旅店的路上,鎮上居民投來的眼神不再顯得令人尷尬,責怪的言語也變的不再刺耳。
因為周君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距離最後的破案隻剩下一步之遙,他相信再過一天,整起案件就可以真相大白。
不過在和老郭他們進行溝通前,周君還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將整個推理過程細化,他可不想犯與之前同樣的錯誤。
周君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旅店,執勤的兩名分局民警投來詫異的眼神,按照他們的認知,周君為了逃避一定會外出許久,沒想到那麼快就回來。
對於這種無端的猜忌,現在的周君已經根本無所謂,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回房間,完成推理過程。
一回到房間,周君便坐到小桌子前,拿出筆記本開始記述推理過程,由於沒有電腦,這種傳統的工作方式被重新使用。
切入了馬紅梅這條線索後,周君將這一係列案件從頭到尾進行了重演,經過了2個小時的推演,無論從翟清普案再到陳如龍案最後回到霍濤案,馬紅梅都擁有作案的手法和動機。在現階段,她毫無疑問是案件的頭號嫌疑人。
深吸一口氣,似乎是為了將所有的疑惑和壓力統統排出。周君拿起電話,撥通了老郭的電話。那頭響了許久才接通,看樣子在刑偵大隊那邊的幾人正忙的不可開交。
“怎麼了?”
老郭接電話的聲音透露著一股隱藏不住的興奮。
“馬紅梅還在局裏嗎?”
“在啊,還剩下2個小時。”
“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她留下。”
“找到證據了?”
“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她。”
“找到關鍵線索了?”
“是的,蘇曉的旅店裏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攝像頭!太好了,可是那天晚上我們去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發現,技術部門也沒有發現監控啊。”
“所以這次案子結束之後要好好整頓一下技術部門這幫小鬼,做事情太毛躁。為了不影響旅店的美觀,蘇曉把攝像頭放在裝飾用的葫蘆裏了。”
“葫蘆,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進門位置那個從吊頂掛下來的葫蘆,原來監控安裝在那個裏麵啊。”
“沒錯。”
“拍到馬紅梅了?”
“沒有。”
“那拍到什麼了?”
“準確的說什麼也沒有拍到。”
“那有啥好說的呀。”
“但是監控斷線的時間和線路跳閘的時間相差了12分鍾,早在跳閘之前就有人故意斷開了監控設備的連線。”
“這。。。。。。”
老郭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後才驚呼道。
“這就說明犯人知道這裏有監控,所以提前斷開了連接!”
“正是這樣,有殺人動機又符合此條件的就隻有馬紅梅了,據蘇曉所說,在陳如龍夫婦前幾次入住時,自己無意間提起過監控的事。”
“明白了,現在我立刻組織力量,去審訊馬紅梅。”
“我估計這家夥不會承認的,我們都被她的外表所騙了,這個馬紅梅是個狠角色。”
“等你來審?”
“我有啥資格審訊啊,別忘了我現在還是停職狀態呢。我的意思是我們要做第二手準備,先申請對馬紅梅的住所和財產進行搜查,如果她還是死鴨子嘴硬,我們隻能用事實讓她說話了。”
“嗯,我知道了,我讓小薑去申請,我和小王組織審訊。”
“辛苦下,都靠你們了,我在這裏等你們消息。對了,監控的事最好再讓技術人員過來一下,也許能找到一些新的線索。”
“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一有消息就給你電話。”老郭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周君靠在椅子上,心中的緊迫感卻沒有一絲衰減。等待的過程往往是最煎熬的時光,因為這段時間意味著你隻擁有等待的能力,對於其他事則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