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奇怪的美琴和壬姬盯著武一個人孤伶伶在PX吃早餐的身影。
「咦?PX是被武包下來了嗎?」
「真難得,居然沒有其他人在」
PX裏沒有任何正規兵的身影,整體顯得冷冷清清。
就如美琴所說的,不知為何隻有今天早上PX像是被包下來一樣沒有其他人。
「其他人呢?隻有小珠和美琴嗎?」
「我想禦劍同學和彩峰同學應該就快來了,木神同學去基地外做自主練習了。」
「嗯?武隻有你一個人嗎?」
「……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武變苦笑邊說時,突然聽到電視報道的新聞。
「隨著火山活動加劇,帝國陸軍災害派遣部隊在今天淩晨進行了非法返回者的就難作戰。現場不會很混亂,十四位民眾都平安獲救……」
大家都停止談話看向新聞。
「……中部地方現在被列為第一種危險地區,不允許老百姓居住,不過就算已經確認為危險地區,還是強行返回的居民……」
——夕呼老師,似乎進行得很順利,這樣我們就不用出勤了。
在以前的世界遇到的那個頑固老婆婆似乎也得救了。
「……你好像很高興?」
感到奇怪的冥夜看著默默笑著的武。
——當然高興,因為這樣一來又省下了寶貴的時間。
將被關禁閉的時間也考慮進去,就縮短了十天的時間。
阻止了HSST的掉落,戰術機的新型OS現在也在調試中。
然後再過幾天,完成00UNIT所需的公式也會到手。
這些都是「以前的這個世界」沒有發生過的新轉折,加上這次的事件……
未來卻是在改變。未來每邊一次,就提高了人類勝利的可能性。
——不,是我們在成長!為了從最糟的結果裏拯救一切……
「——居然笑嘻嘻的,難道你是看了這個新聞而在笑嗎?」
「新聞說救出了人,而且還說沒有造成混亂。你不覺得高興嗎?」
冥夜似乎跟武記憶中的救難活動當時一樣,對強製撤退這種手段感到不滿。
「……那麼做,誰都可以嘴上說是為了國家,而強行加諸於沒有力量的人身上,有力量的人應該要懂得力量該用在什麼地方!」
冥夜很激動,她的憤怒似乎是基於她所謂的正義。
武仿佛看到了堅持要在天元山待到最後以幫助老婆婆的冥夜。
可是。
「……什麼是我們該做的事?像是滿足居民的希望嗎?」
「也包括那個。」
堅定點頭的冥夜讓武感到很煩躁,他將緊握的拳頭往桌上用力的一敲。
「這是賭上人類存亡的人應該說的話嗎!?」
冥夜所說的是理想,是武曾經相信的理想……
是希望拯救所有人,但是被夕呼道破的非現實理想。
武想起了BETA從佐渡島據點開始進攻時的事情,雖然已經將傷害壓到最低了,還是有人傷亡了。
「你所說的隻是理想!有力量的人並不是萬能的吧!不管怎樣做都會有人犧牲!就是會有人犧牲!」
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生氣。
「你別全盤否決!你這樣是瞧不起被你用一番自大的道理,被你用一句犧牲就帶過的人們嗎!?」
她在挑釁,冥夜更露骨的表現出他的憤怒。
武了解,他悲痛的了解了解沒有力量的人犧牲,而有力量者得救的不合理,以及其殘酷的現實,武經曆了ALTERNATIVE5如此殘酷的實際經驗。
理與情,兩者中的情,他跟冥夜的心情是一樣的,但是……
「那麼是這回事咯?以少數意見為有限的下場是作戰失敗,或是人類滅亡你也都無所謂嗎?麵臨那種情況時,你還能說出同樣的話嗎!?」
「!?你說的是——」
武跟冥夜的舌戰變得白熱化,這時……
「你們再吵什麼!!」
想起了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PX的入口處站著神宮司麻裏茂。
口客口客口客……麻裏茂踩著軍靴,走到了武他們的麵前。
手裏還握著筷子的武連忙起身。
「走廊都聽得一清二楚,你們給我適可而止!」
麻裏茂一手一個的抓住了武和冥夜的頭。
——痛痛痛痛痛痛痛
麻裏茂的指甲掐著他們的頭。
「聽好了,X島訓練你們——」
麻裏茂的聲音十分低沉沙啞。
「要如此義正言辭的辯論,至少等你們救到人再說,半調子的你們說的那麼了不起,如果有時間爭吵這個,就盡早成為正規兵,讓我看看你們能打個多少BETA
,你們才是沒有力量的人吧!」
耳膜都痛了起來。
——別看我這樣,在之前的世界我可是又救人又跟BETA對戰……
「解散!白銀跟禦劍給我全副武裝跑十公裏!」
麻裏茂以不由分說的魄力作出對武和冥夜的懲戒。
「為了不讓你們竊竊私語,我會好好看著你們的。真是太好了,你們不是精力旺盛在PX起口角嘛!」
魔鬼教官?麻裏茂得意地微笑。
最後,武和冥夜在嚴密的監視下……總共跑了三十公裏的距離。
隔天早上,霞來叫武起床。
離開被窩的瞬間,空氣中的冷以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早……你比平時都早。」
武邊看著時鍾,變有點不滿的跟霞說早安。
大概是昨天的懲罰起作用了,武全身酸痛。就算是武,行軍三十公裏也是很吃力。
「……博士要我來叫你起床。」
咦?莫非是……已經要進行傳送實驗了嗎?
「不是……因為博士想要再花點時間調整裝置,所以是明天實驗的樣子。」
……這樣啊,是調整遇到困難了嗎?
雖然時間上很可惜,能夠能提高準確性的話,也不得不延期。
因為拿回計算公式是ALTERNATIVE4成功的關鍵。
「我去地下室咯。」
送走揮手說掰掰的霞之後,武開始換衣服……這時候。
冥夜突然衝進房間。
「……什麼,你已經起床了。」
「喔,早啊,還沒早點名就在營房閑晃,代表冥夜也是全身酸痛到睡不好吧。」
像是要比片提起昨天在PX發生的那件事情一樣,武硬是跟冥夜開玩笑。
「笨蛋,剛才發布了全體起床的命令。」
——全體起床?有什麼事嗎?
「禦劍,白銀在嗎?」
冥夜之後是千鶴來到了房間。
「喔,班長好久不見。」
「……昨天不是見過了嗎?都說要全體起床進行小隊點名了,你還真悠哉。」
「發生什麼事了嗎?一早就要全體起床……」
武才剛開口,這時……
基地裏的警戒警報突然響起,不管聽幾次都對心髒不好。
「發布標準防禦準備2,所有戰鬥部隊要求完全武裝並且待命!重複一次,發布標準防禦準備2,所有戰鬥部隊要……」
背脊像是結冰一樣,恐怖與緊張感貫穿全身,
——發布標準防禦準備2!?
他的心髒跳動的很快,該不是發布ALTERNATIVE5了吧!?
「白銀!」
被千鶴一叫,武才回過神。不能就這樣等著。要趕快和夕呼確認……
「抱歉,我得去夕呼老師那裏!」
「咦……等,等一下!白銀!?」
留下不知所措的千鶴和冥夜,武衝出房間。
找夕呼找到中央作戰司令室的武,在那裏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小珠爸爸,珠瀨玄丞齋聯合國事務次官!?
然後還有一個人,武也看到了橫濱基地之首,拉達華諾德司令的身影。
珠瀨事務次官向司令逼近。
視察理應早就結束了。
「事務次官,這是日本帝國內的問題,要我們聯合國在沒有帝國政府的要求下去幹涉的話……」
相較於拉達華諾德司令從容的樣子……
「已經刻不容緩了,錯失這個機會的話,你可是會後悔的。」
珠瀨事務次官的表情看起來很焦慮。至少武看起來是這樣。
夕呼用手阻止了想要更加逼近的珠瀨事務次官。
「這簡直就是美國的做法,聯合國就那麼想讓美國在亞洲圈恢複發言權嗎?」
夕呼充滿諷刺的說法讓珠瀨事務次官吞回了他想說的話。
——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而且帝國政府也沒有提出要求我們出動的請求,聯合國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能夠將同盟國主權不放在眼裏的權限?」
簡直像謎語交談一樣,就算理解片段與單字,還是不懂對話內容本身。
「聯合國不希望對付BETA之遠東防禦中樞的日本陷入不安定的狀態,因為這就跟ALTERNATIVE計劃的中樞,橫濱基地的安全受到威脅有直接關係。」
珠瀨事務次官冷靜了下來,他一臉嚴肅地說明。
在壬姬麵前看到的溺愛爸爸姿態,就好像是騙人一樣。
「可是事務次官,我們研判這次騷動的規模是帝國軍就能處理的,現在沒有聯合國插手的需要……」
珠瀨事務次官不同意拉達華諾德司令的反駁。
「如果武裝政變後的新政權要求接受這個人類最後一張王牌的橫濱基地,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武裝政變?不是ALTERNATIVE5……嗎?
武鬆了口氣。
隻是,發生武裝政變這種位置的威脅也沒差多少。
應該沒有這種未來才是,至少在以前的世界是這樣。
咳,拉達華諾德司令假咳了一聲,然後繼續說下去。
「那時候我們會以聯合國的名義,盡本基地的全力應戰,變成那樣的話,當然要請求美國的支援……可是現在不是那個時候,我們不能接納美軍。」
拉達華諾德司令的態度始終堅決。
「在這個節骨眼上……美國太平洋艦隊散布在相模灣海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簡直就像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夕呼像是試探著珠瀨事務次官的內心般提出疑問。
「我是聽說艦隊進行緊急演習……應該說這是僥幸,而且大概是五天之前,美國情報機關應該有跟基地司令部提出帝國軍內部有不穩定的動靜吧?」
「……準備的是真充分啊。」
有點傻眼的夕呼露出冷笑。
拉達華諾德司令要緩和兩人的怒氣,以柔和的語氣跟珠瀨事務次官說明:
「事務次官……既然您也是日本人,你就應該知道美國那種強硬的姿態,在這個國家會造成怎樣的反彈吧?」
「……………………」
然而珠瀨事務次官沒有反應。
「司令,您說了也是白說,因為那可是馬上丟下日本這個接受附屬國誹謗的忠實夥伴而逃走的國家啊。」
顯然是尖銳的批評美國,但這是武所聞知「這個世界」的真實曆史。
珠瀨事務次官對於夕呼的一番話也沒有回嘴。
「……你們是說,你們不認同聯合國左右全人類命運的行動嗎?」
夕呼對低喃的珠瀨事務次官搖搖頭。
「就事理來說,首先我隻想說這需要日本政府的理解,而我們並不是政府的相關人員,所以我們沒必要回答您的問題,事務次官。」
「……那麼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納增援部隊嗎?」
拉達華諾德司令點了點頭。
「抱歉我們無法接納,沒有經過正確手續的情況下,目前可說是為時尚早,事務次官,嘉手納或岩國的聯合國基地暫且不談,這個橫濱基地可是ALTERNATIVE計劃的直轄基地,就等安保理事會的正式決議下來。」
「無法達成共識啊……」
珠瀨事務次官長歎了一口氣。
「在等安保理事會決議時,一定回晚了一步處理……你們兩位應該知道吧,下期ALTERNATIVE預備計劃提早三年開始動作……下期計劃推動派的壓力也在日漸提高。」
——下期ALTERNATIVE預備計劃……是ALTERNATIVE5!
「提倡要重新評估對BETA戰略的美國,是最早不耐煩的,對ALTERNATIVE計劃本身失去信心,正在窺伺開始獨自行動的機會……我既是聯合國職員也是日本人,我也想讓日本主導的ALTERNATIVE4完成啊。」
在武看來,他的表情非常真誠,不像是裝出來的,不過這也隻是武的主觀想法。
「重新評估戰略……嗎?結果美國隻是想避免美國本土因為這東防衛線垮掉而成為戰場對吧?」
夕呼的話似乎說中了。司令和事務次官瞬間沉默了。
「就算是轉換戰略,也隻是在美國本土以外的地方大肆使用G彈讓BETA全滅然後統治戰後的地球,因為自己的國家毫發無傷。」
顯然稱不上是反駁,然而珠瀨事務次官開口了。
「倘若聯合國成為不采納美國想法的組織……美國也會獨自去做這些吧。」
現在的武知道美國是權力那麼大的國家,這是在過去的世界學到的世界的情勢。
「事務次官請您放心。不管是ALTERNATIVE5的發動,還是美國的獨斷獨行,都是不被允許的。」
嗬嗬嗬,遊刃有餘的夕呼語氣很堅定。
「……你真有自信,明明現在還沒做出具體的成果,是什麼讓你說的那麼有自信呢?」
「我實在虛張聲勢還是說真的,就隨您猜測咯。」
——並不是虛張聲勢。
武知道,因為ALTERNATIVE4確實快要實現了。
「這似乎不是我該做判斷的……沒辦法,我暫時先回去了。」
珠瀨事務次官聳聳肩。
「如果安全保障理事會的正式決定,我們橫濱基地隨時可以接納美軍入駐。」
「我知道了,拉達華諾德司令,我之後很快會再回來的。」
事務官就這麼走了,武直覺反應珠瀨事務次官是在做些背地裏的工作。
「……博士,變成棘手的事情了啊。」
司令揉著眉心低聲呢喃,他似乎有點累的樣子。
「真是的,美國或許在考慮一點一點占領橫濱基地,並且接手ALTERNATIVE計劃。」
會發生這個情況,似乎背後有很深的淵源。
就算隻發生武裝政變也很麻煩了,聯合國和美國還來插一腳,還互相勾心鬥角。
這個曆史的變化……到底是吉還是凶呢?
「……白銀武你在這裏做什麼?」
「!?」
目送拉達華諾德司令離開的武,身後響起的聲音讓武馬上緊張了起來。
一回過頭,站在他身後的是美琴的父親,鎧衣。
「呃……鎧衣先生才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找我有事嗎?」
「就算有事來拜訪你,我也不是怪人喔。」
——你是十足的怪人,我可以擔保。
鎧衣說他是來見香月博士的,就開始對夕呼揮手。
武急忙要逃出去時為時已晚了,夕呼已經看見他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不,我以為是ALTERNATIVE5……就慌張的到處找老師……」
「啊……是這回事啊,放心,是日本國內發生了一些麻煩事。」
夕呼沒有發飆,隻是搖了搖手。
「不愧是博士。明明帝國軍死命的封鎖情報……」
鎧衣拍著帽子上不存在的灰塵邊低聲稱讚。
「你在說什麼啊!歸根究底,是你抖出一切的吧?你上次來的時候不是喋喋不休額說了很多嗎?」
「那麼,反叛的目的、已經反叛的部隊和背後策劃的人你知道多少呢?」
反正不問你也會說的吧,夕呼的表情有點傻眼。
「這樣啊,你都說成這樣了,那我就不得不說了。」
一就是含義不明的理論,鎧衣果然沒聽夕呼所說的就開始說明。
「目前,曾經是帝都守衛隊核心的反叛部隊已經完全控製了首相官邸、帝國國會大廈、各省廳等政府的主要機關,也占領了各政黨黨部與重要報社和電視台可以說幾乎是掌握了帝都機能。似乎有保住幾座自來水廠和發電廠。誒呀,本領驚人啊。」
「似乎是這樣,那將軍平安無事吧?」
「雖然帝都城有精銳的斯衛軍固守,然而帝都守衛部隊全都往帝都城調去,開始打仗的話,被攻破也隻是時間的早晚。」
——所謂的帝都城就是將軍住的地方。
也就是冥夜的親戚,冥夜如果知道了武裝政變的事情,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簡直像……事情如願進行而興高采烈的小孩一樣,你看起來真的很愉悅。」
「您太高估了喔,寫劇本的人恐怕就是聯合國高層ALTERNATIVE5推動派和美國情報機關把,我充其量就是個導演助手。」
聯合國的ALTERNATIVE5推動派和美國的反ALTERNATIVE計劃勢力聯手合作?
陷入思考的武搜索著記憶找出解答。
——對了……是這麼一回事。
在「之前的這個世界裏」裏,ALTERNATIVE5跟用G彈來毀滅BETA的作戰是配套好的,而之中有這些內幕啊。
ALTERNATIVE5是擁有大量G彈的美國所主導進行的,表麵上是聯合國主導一切,將地球上的大地一個個變成死去的焦土……
「你剛才跟珠瀨事務次官說了很勇猛的事情……ALTERNATIVE4在他來到這裏之後就順利進行?」
鎧衣瞄了武一眼。
「多虧了……白銀武嗎?」
「我剛才沒有勸告請你要適可而止嗎?因為他人的關係而失去很好用的棋子是很困擾的,不過倘若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失去的話,你反而比較能夠心服口服?」
「口奧,好可怕、好無情喔,我可是為了博士鞠躬盡瘁。」
動作誇張的鎧衣,這種舉動是為了混淆真實和虛構的技法吧。
「我常被這樣說,你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吧?」
「是啊,當然,商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擇手段的。香月博士,你不也一樣嗎?就算那是將軍家的相關者,還是首相的女兒,還是自己的女兒,我都會不惜犧牲。」
——將軍家的相關者指的是冥夜吧?然後首相的女兒不就是班長嗎?
「為了達到目的的手段……你說的犧牲是怎麼一回事!?」
武衝到了鎧衣麵前。
「……你這樣不行,認為這樣問就會得到答案嗎?」
鎧衣藏著什麼決心的眼神讓武不住退縮。
「跟將軍家有血緣關係者,聯合國事務次官?珠瀨玄淵齋的女兒然後是內閣總理大臣?木神是親的女兒,再來是原陸軍中將的女兒,最後是我……諜報部二課課長?鎧衣左近的女兒,你是如此豪華成員中的一員,難道你認為大家是偶然聚在一起的嗎?」
——沒錯,在之前的這個世界得知這個事情時,武不認為這是偶然。
就連唯一一個覺得沒有背景的美琴,居然也來頭不小。
「好了,我自胡說太多了,差不多該回去了。」
鎧衣恭敬的行禮然後就離開了司令室。
「喂,夕呼老師!那個大叔說的什麼手段啦犧牲的……」
「跟ALTERNATIVE5沒關係,你放心。」
「可、可是……」
「希望自誇說要拯救人類的男人,不要為了這種小事而有所動搖,白銀,我重申一次……我隻是因為跟你有一樣的利害關係才跟你合作,而不是為了保護懦弱的小鬼啊。」
夕呼刻薄的話讓武瞬間火大起來。
可是,這是武自己在「這個世界」跟夕呼見麵時所同意的。
「你要拯救人類的決心,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堅決吧?」
「才,才沒有這回事!」
「是嗎?那親專心於你現在該做的事情上。」
雖然覺得夕呼扯開了論點,但是繼續死纏爛打也是沒用。
「……我知道了。武裝政變是吧?不會影響ALTERNATIVE4嗎?」
「就連你也沒有這個記憶啊,對了,我不是在責怪你,請不要誤會。」
「我記得……下一個要發生的事件是十二月二十五日發動的ALTERNATIVE5,因為正好是聖誕舞會結束後,所以我很肯定。」
「太好了,這是未來卻是在改變的證據,而且這個局勢對我們來說是剛剛好。」
……剛剛好?什麼意思?
「很多地方都要麻煩你了。」
「你說很多地方……是什麼?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嗎?」
夕呼不理會武的質問。
別以為問就會得到答案指的就是這樣吧。
集合在簡報室的207B小隊無法掩飾動搖的表情。
「就如同已經說明過的,帝都現在因為反叛的部隊幾乎完全被控製住了,根據最新情報,抵抗到最後的國防部也在剛才淪陷了。」
麻理茂的說明大家都難以置信的樣子。
「雖然尚未證實,不過也有斯衛軍和反叛部隊在帝都城四周開打的情報,根據仙台臨時政府的宣布,為了將軍以及奪回帝都,現在正在集結討伐部隊。」
——斯衛軍裏麵,應該有月詠小姐和三笨蛋她們。
她們是否平安呢?武覺得胸口痛了起來。
「另外,已經確定武裝政變的主謀是隸屬帝都防衛軍第一師團,第一戰術機甲聯隊的沙霧尚哉上尉。」
——沙霧尚哉?好像……似乎在哪裏聽過?
抵抗到最後的國防部也在剛才淪陷了」
大家對麻裏茂的說明都表現出難以置信的樣子。
「雖然尚未確認,不過也有斯衛軍和反叛部隊已經在帝都四周開戰的情報。根據仙台臨時政府宣布的內容,為了將軍並且奪回帝都,現在正在集結討伐部隊」
——斯衛軍裏麵……應該有月詠小結和三笨蛋他們吧。
她們是否平安呢?武覺得胸口痛了起來。
「另外,已經確定武裝政變的主謀是隸屬帝都防衛軍第一師團,第一戰術機甲聯隊的沙霧尚哉上尉。」
——沙霧尚哉?好像……似乎在哪裏聽過?
武的腦海裏閃過了一些東西,是被埋在記憶之沼裏的記憶
可是想不起來。明明是有聽過的名字……
「臨時政府……確認了一榊首相為首的數名內閣部長被反叛軍部隊所暗殺一事。」
麻裏茂猶豫不決後說出的話,讓簡報室裏的空氣瞬間變得凝重。
「以榊首相為首的數名內閣部長被暗殺了。」
「………………」
千鶴咬著嘴唇,克製住了自己的表情。
「沙霧上尉自己似乎是將首相以下的部長視為叛國者而殺害的,榊……請節哀順變」
「不……現在是執勤中……」
千鶴那強忍的堅強讓武覺得很痛苦。
冥夜也露出複雜的表情,身為軍人就算可以假裝鎮靜,不過心中的五味陳雜還是一目了然。
過了一會,屏幕上出現的沙霧的聲名。
「各位敬愛的國民,我是隸屬帝都本土防衛軍守衛隊的沙霧尚哉上尉。」
畫麵上的身影乍看之下,要說是軍人,比較像是武原本所待世界中的青年實業家般的年輕男性。可是他的眼神銳利,武感受到他全身散發出要貫徹什麼堅定意誌的氣息。
——這家夥吧班長的老爸給……咦?這家夥……我在哪裏看到過……?
在武的腦海中,沙霧這個名字跟長相是兜起來的。雖然不知道原委,武一定曾經在某處跟他接觸過。
「正如各位所知,我們的帝都目前正處於人類生死存亡息息相關,與侵略者對抗的最前線,不僅是保護殿下和各位國民,也應該保護人類社會。我們這些人在前線上日以繼夜地賭上生命戰鬥。」
207B小隊全員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各位還記得前幾天報道過的天元山救災的新聞嗎?實情是,救災部隊所進行的作戰時用麻醉槍突襲睡夢中的居民。用這種跟綁架沒有兩樣的方法,隻要確保居民移送到難民收容所。」
怎麼也想不到用這種方法來救人……武非常錯愕。
冥夜在PX說的幾乎是事實。
武雖然心情變得很差,但還是聽著聲名。
「各位國民,這隻是冰山一角。以殿下之尊名執行的軍事作戰是隻以政府、軍方的效率與安全為優先,而不是把原本應該守護的國民當做一回事。而且恣意玩弄國家政治的奸臣們,甚至沒有告訴殿下這個事實!」
——也就是說,不讓將軍過問任何事情,讓將軍成為了【傀儡】嗎?
「這樣下去,將軍的心會和國民分開。這樣不得不斷言在不久的將來日本會滅亡。今天,聚集在超黨派讀書會之戰略眼界會的憂國烈士,為了矯正走偏的這個國家而反叛了。」
武記得他有聽過戰略研究會這個詞,是初次見到鎧衣時聽到的名稱
——鎧衣說的就是這個。
「我們並不是殿下和各位國民的敵人,我們應該討伐的是請示日本的叛國賊。我們隻要消滅亡國之徒。」
沙霧上尉揮舞著拳頭,繼續熱烈演說。
「夠了,關掉吧。還以為他會說什麼……真是令人失望。」
夕呼突然指示關掉銀幕。
「你們既是聯合國的士兵也是日本人,我想你們當然會為這個局勢所動搖」
麻裏茂的話讓大家沉默下來,心中各自有著想法。
武當然也不例外。
「我們的使命是為例人類存亡而戰,而不是分國界的犧牲奉獻,別忘記了。」
在麻裏茂的號令下,207B小隊齊呼入隊宣誓文。
藉此加強對於自己該做之事的認知,毫不猶豫完成被交付的任務。
這就是軍隊,而互相支持的就是分隊的凝聚力。
?好!要體會這句話的意思。可以吧??
「「「「「「「遵命!」」」」」」」
「現在第一戰術機大隊、第五航空支援大隊是當成緊急處理部隊而在本橫濱基地待命,預計其餘的會分派去守護基地……雖說如此,你們出動的可能性並不是零。此時,你們的機體應該也在更換實戰裝備。」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怎麼會這樣。
武嚇到了。
或許會變成以人類為對手的戰鬥,也許要用戰術機去射擊人類。
而且還是跟我們一樣……都是日本人。
武覺得有點想吐。
簡報結束後,武揣測著千鶴的心情跟她搭話。
「你爸爸的事情……我覺得很遺憾」
雖然千鶴假裝鎮靜,終究隻是表麵上罷了。
「你……不要參加這個作戰會比較好吧?」
「什麼意思?」
「那個……班長是最清楚的吧?」
「我不知道!」
「剛才你的手不是在顫抖嗎!」
「………………」
——我記得班長要跟她老爸反抗,而拒絕了免除兵役特權才來到這裏。
或許他們婦女不和……可是,父親就是父親啊。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而死,親人死去的話應該會很痛苦。
而且班長的老爸不是死去而是被殺的。
「……是啊,我原本以為不會受到打擊的。」
大概是心情稍微開闊起來,千鶴開始說出真心話。
武能理解千鶴的心情,這是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原本就跟我爸不親,因為幾乎沒有見到麵。」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不記得了,或許在我誌願當兵前是最後一次見麵吧。」
「是嗎……我也好一陣子沒有見到我的父母了我連他們在哪裏都不曉得。」
聽了武的話,同情的千鶴看著他。
明明自己的事情已經夠煩了,這就是千鶴的體貼。
「聽好了,痛苦時就說出來的話,身邊的人會比較輕鬆哦,因為大家應該也會擔心啊,雖然大家是因為不互相幹涉的主義而什麼都不說。」
「是啊……雖然那家夥也沒表現在臉上。」
「所以我不想給她帶來多餘的負擔……我果然還是要上場。」
「喂,你這麼做……不要緊嗎?」
「不要緊……我一定會好好做的,而且這樣還可以讓我忘記悲傷,雖然我想不會輪到我們這樣的訓練兵上場啦。」
——連最低階的我們都參與事前作戰會議了。
無法預料軍方高層會視狀況下達怎樣的命令。
鼓勵了千鶴一會後,武朝停放戰術機的停機格走去。
戰術機換上實戰裝備,漆上對付BETA是沒有意義的迷彩。
機體圖上不醒目的顏色,再次證明了是要【跟人類實際對戰】。
「全機撞上實彈!兵裝用C!」可以聽到維修兵互相大聲喊叫的聲音。
實彈裝備,這是來帶這個世界的初次體驗,而且槍口所朝向的對象不是BETA而是人類。武隻感覺到不舒服。
「仙台臨時政府正接受聯合國軍的軍事支援。」
走到停機格時,麻裏茂一出聲就是說這個。
「這是住瀨事務次官和臨時政府全權代表特使會談的結果,約十分鍾前正式發表的。」
聽到事務次官的名字,壬姬的臉色有點陰霾。
——小珠似乎也對她爸爸牽扯在內感到困惑。
「臨時政府接受時的絕對條件是要求保護殿下的絕對安全,為成為今後所有作戰的最優先事項,反叛軍將臨時政府的決定是為汙衊殿下心情之叛徒,和支持聯合國的叛國賊共謀而強烈譴責。」
告知現狀之後,麻裏茂將夾在腋下的檔案夾在手裏,又開始說明:
「散在相模灣的第七艦隊正在往東京灣駛去,登陸本基地的美軍第132戰術機甲部隊調整好狀態後,準備朝帝都出擊。」
這件事不早點解決的話……武焦慮著,浪費時間會妨礙到ALTERNATIVE4,而且跟人類彼此爭鬥如此悲慘的事情有關。
隻有這個解決對策的話,隻能下定決心了。
「本基地也已經派出了第一戰術機甲大隊、第五航空支援大隊出擊,現在在第四、第五戰術機甲大隊、第二航空支援大隊正在進行出擊準備,另外,第三戰術機甲大隊預定出擊時間為十九時四十分,我們分隊也一起出擊,擔任後方警戒任務。」
——果然……要……出擊嗎?
「任務內容是擔任搭之島城的警衛,作戰區是蘆之湖東南岸一帶」
那是隔著橫濱基地,與帝都都完全相反的地點。
搭之島是將軍家的別墅地區,分派給訓練兵是最妥當的地點。
「另外,駐紮在橫濱基地的帝國斯衛軍第十九獨立護衛小隊,也會陪同參與此次任務。」
帝國斯衛軍第十九獨立護衛小隊……武知道那是月詠的部隊。
雖然時常會忘記,冥夜的確是跟將軍家有關係的重要人士。
也要充分考慮到武裝政變的反派部隊會盯上冥夜的身份。
「作戰區的四周是由厚木基地的帝國軍加強防守……雖然沒必要向你們說明,不過我們是隸屬於【美國進駐的橫濱基地】的部隊。或許會被說些什麼,但是絕對不要受到挑撥。最後,本次任務是假象實戰,所以我會以戰術機直接指揮。我的呼叫代號是00。」
麻裏茂要站上前線讓大家都啞口無言。
「分隊分成兩隊,支援車輛也由我來指揮,雖然這樣運用小隊是不合規定的,但是沒辦法了。」
武爺嚇到了,然而反過來想想,麻裏茂來到這裏之前都是待在前線,實戰經驗豐富的麻裏茂駕駛戰術機指揮,這樣占上風的可能性就變高了。
「榊、彩峰、鎧衣是A隊,由榊擔任分隊長,禦劍、珠瀨、白銀是B隊,由禦劍擔任分隊長。」
以大家現在的精神狀況,不管哪種組合,都有微妙的製衡感。
武理解到這樣的變質是經過考慮的。
「大家在三十分鍾內要調整好時節控製係統,再來停機格集合。以上——解散!」
麻裏茂麾下的207B小分隊就這樣駕駛著戰術機從基地出發了。
武在駕駛艙裏小小地歎氣。
移動到作戰區的路上,沒有跟誰有過正常的對話。
雖然馬上回應指示係統的聯絡事項,卻不會像訓練時說些無聊的話。
彼此體諒著複雜的心境,而這顧慮產生了如同空白帶一般的沉默。
「00呼叫207各機,帝都剛才已經開戰了。」
——什!?
「雖然尚未確認,但是衝突開端似乎是包圍帝都的部分部隊朝斯衛軍開火。對此,斯衛軍第二聯隊是全力迎戰,雖然沙霧上尉也發表了停戰聲名,卻無法收拾這場混亂。」
——沙霧這家夥在做什麼啊!你連你自己的部隊都無法控製了嗎!?
武敲著座椅並忿忿地咬著嘴唇。
反叛部隊因為等不到將軍的直接命令而感到不耐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定過和聯合國軍當然已經準備好戰鬥,反叛部隊應該不會不知道。
就擔心將軍及國民而行動的這件事來說,這未免也開始得太隨便了。
「混帳家夥……」
因為一個步兵開槍而開始戰爭,武對此很不以為然。
作戰區的搭之島四周靜靜地飄著雪。
寂靜之聲就是這樣的聲音嗎?武專心聽著駕駛艙外的聲音。
「雪下個不停……」
武受到了冥夜的無線聯絡。在這時,冥夜的臉被投射在武的視網膜上。
雖然冥夜看起來很冷靜,不過她的內心應該很在意帝都的戰況。
「真想不到啊,這附近應該也是BETA的占據地區,居然還留有這樣的建築物。」
「BETA通知地區的大自然是被破壞殆盡的,然而這附近的山區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遭到毒手。」
天元山的時候也是,雖然是BETA的占據地區,但是民家與大自然卻保留了下來,這讓武覺得很不可思議。
「武……你知道這個故事嗎?BETA侵略本州時,就連帝國軍都撤到多摩川以東之後,斯衛軍第二十四聯隊還是堅守在這個搭之島城。」
「堅守?這支部隊真厲害」
帝國軍撤退就代表著補給路線完全就斷了,變成完全孤立無援,他們恐怕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守護者這座離城。
「因為斯衛軍第二十四聯隊是以在京都擔任皇宮護衛的第三聯隊生還者為主,而重新編製的部隊。」
武以前聽夕呼說過京都在一瞬間就淪陷了,如果是那個部隊的生還者的話,不會想在看到城池再次淪陷才對。
「聽說到奪回本州為止的那幾個月裏,幸好隻發生了幾次小規模的戰鬥」
「這樣啊。」
「這座城存在的背後有著這樣的故事。」
——等一下,你說幾個月?
彈藥和燃料就不用說了,孤立的部隊要撐幾個月……那食物,也不夠吃上好幾個月,使用直升機運送物資,也有被BETA擊落的危險性而不被列入考慮。
「聽說斯衛軍是以守住將軍為任,隻不過為了守護空城而不撤退也太過頭了,說起來,殿下應該也不希望這樣。」
「真是的。」
「這是題外話了。」
——題外話?別騙人了,你不是偶然提起這支太過忠心,而做了將軍本身並沒有要求之事的部隊故事吧?
「我有事想問你……可以嗎?」
武切換到隱藏頻道讓冥夜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在做什麼!笨蛋!居然在作戰中隨便使用隱藏頻道!」
「因為太難懂了,所以我就直接問咯?可以吧?」
「我不介意……怎麼了?」
「這隻是我自行想象啦,你能夠理解反叛者的心情吧?」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雖然不是昨天早上吵架的延伸……就基本上來說,你說的的事情跟沙霧上尉的聲名是一樣的。」
「……從結論上來說的話……我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
果然能夠從冥夜的表情感受到來自堅定意誌的「力量」。
「我在PX也說過了,就算我能理解那種心情,卻也無法認可。」
「嗯……我知道。」「在這種人來麵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時,人類居然在彼此引發爭端,我無法理解那種心情。」
她們不知道武所看過的悲慘未來。
ALTERNATIVE5的發動與留在地球的人類的絕望戰鬥,也不知道逃出地球的人們呢是否能平安生存下去,因為他們對那種絕望的未來無從知曉。
「我也可以問你嗎?」
「嗯,好啊。」
——因為我想改變未來。
可是不能這麼說,況且就算說了她也無法理解。
「因為我不想輸給BETA,我想贏,我為了贏才在這裏。」
「就算目的是一樣的,倘若重視的東西不同,手段就會不同。對你而言結果就是一切,也有人不這麼認為。」
「我了解,可是你的意思是對現在的人類而言,對日本而言,有比打倒BETA更重要的事情嗎?」
「證如你所說的。誰都希望戰爭結束,隻是,現實是不同的……不管過了多久,戰況都沒有好轉。」
「收複本州後不久稍微好轉了嗎?」
雖然是使用G彈,應該是曆史性的勝利。
「可是另一方麵,國民的生活變差了,因為慢性糧食不足而強製疏散、張誌收容,降低征兵年齡限製,現在已經不分男女都能上前線。」
命也說的是千真萬確的試試,可是要打敗BETA的話,就是無法擺脫的問題。
「今後環境會變得鋼架苛刻吧……而且還看不到出口。」
已經看到了。雖然武很想這麼說,他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但是……對於現狀不隻是唉聲歎氣,而想以自己的力量來改編的人也不少,都是一些為了某處的某人的明天,為了保護日本這個民心所在的國家,而不惜豁出生命。」
——或許的確是這樣。
‘這個世界’的日本人……特別是我記得有遇到過的人們,讓我強烈感受到……像是自我犧牲的精神這樣的信念,因為這個世界的情況或許自然會變成這樣,但是在‘原來的世界’的日本人身上,一般幾乎是感覺不到的。
「你也是這樣的吧。」
——這樣的人,是無法理解人類之間引起糾紛之事的。
「那個時候喪失了許多的生命……失去了一把以上的國土,職能製前所未有的國難之際,是什麼讓日本人沒有陷入恐慌,你應該也曉得吧。」
武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國家,人與國同在,而且將軍家是將國家當成心的基石與民同在一起。」
——這跟我‘原來的世界’不同,但在‘這個世界’是很明顯的。在‘原來的世界’的話,更容易聯想到的‘軍國主義’或‘好戰’這種詞彙。
可是對‘這個世界’的日本人而言,這是‘立足點’,是堅定不移的‘核心’。
這就叫做‘愛國心’。
「……可是,不求助於聯合國的幫助的話,日本就滅亡了吧?」
「或許。」
「倘若是這種下場,會有某種程度上的變化也是無可奈何的啊?」
「……嗯」
「何況跟全體人類有關的話更會這麼做吧,那樣不行嗎?」
「不是在說對錯,隻是……政府不把人民當一回事,還把將軍家貶低為傀儡,隻想到自身方便與利益的家夥正在侵蝕國家。」
「……嗯。」
「想要從中就出人民、將軍家,然後是國家,恐怕就是反叛部隊他們的想法。」
「加強和聯合國的關係正在侵蝕著日本?」
「這麼想的人發起了武裝政變。」
「那冥夜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我認為帝國政府現在的情況對這個國家而言並不好。」
——不管再怎麼說都是在同一件事上打轉。
冥夜所說的還是一樣,武還是不知道為什麼阻止人類滅亡不是第一目的。
是因為我不知‘這個世界’的日本人嗎?還是因為我沒有身為日本人的‘觀念’?
「可是啊,人類輸掉的話……你知道人類全死光的話一切就完了吧?」
「……嗯。」
「日本人現在隻想著日本的事情而引起騷動,拜拜浪費時間和人類軍方的力量,我不認為這是將軍……是稱為殿下嗎?這不是殿下所希望的」
武傾訴著他對冥夜的想法。
當然不是要跟她爭論,他是根據他知道的現實,和冥夜能夠理解的現實來說明。
日本隻考慮到自己的這件事,其中的含義為何,以及美國和聯合國運用策略背後的企圖。
然後是人類這個物種,在應不惜性命戰鬥之中所發生的許多鬧劇。
「這就是這個國家的‘這個世界’太天真的後果。」
保持沉默的冥夜聽著武訴說,她並非,沒有反駁的餘地,隻是想要了解武的想法。
「為了矯正國家而挺身而出,或許那些家夥的胸襟很崇高。但是我不懂,這是可以讓這個世界,讓其他國家的人們認同的理由嗎?」
「……你真堅強。」
冥夜突然低喃。
「你在說你麼,那隻是因為你不是平時的冥夜,現在的你是將自己為將軍與國民著想的心情轉嫁到反叛部隊上了。」
「不是這樣……隻是,隻要一想到是一個人承擔這些痛苦,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