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角落,獨自喝著悶酒,周圍的喧鬧似乎離我很遠,那酒精讓我的感官變得遲鈍,周圍的一切都漸漸的飄忽起來。
中途曾有兩個濃妝豔抹一看便知是混跡於紅塵之中的女子上來搭訕,她們大概是見我形單影隻,想從我這裏接到一筆生意。但顯然她們找錯了對象。我現在心情正鬱悶到極致,哪裏還有興致去搭理她們。
在見我態度冷淡並不是她們所尋找的獵物的時候,知趣的離開了。
這兩個女人不禁讓我想起了幾個月前的李如意,想必此刻她已然在異國他鄉過上了新的生活。隻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像我所希望的那樣破繭成蝶獲得新生。
想到這裏,我忽然感覺心裏升起一股無法抵擋的寂寞,似乎我身邊的人都一個一個的離我而去。
安妮走了,兩個月過去了,她依舊杳無音訊,我甚至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
李良自安妮離開,也和我有了難以言說的隔閡,雖然表麵上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我能夠感覺得到,我們之間的友誼已經不再那麼推心置腹,至少他對我是這樣。
就連這個隻有數麵之緣的李如意,我此刻都無比的思念於她!
我的思緒飄飛,雜亂無章的想著一些漫無邊際的事,突然被身旁傳來了一陣騷亂打斷了思緒。
側頭看去,隻見三個穿著花裏胡哨頭發五顏六色的年輕男子正在粗暴的拉扯剛才在舞台上跳舞的那個女子。
“別給你臉不要臉,知道我大哥是誰嗎?爺們兒能看上你這種貨色是你的運氣。別不識抬舉!識趣的就趕緊跟我們走,把爺們兒侍候高興了少不了你的好處!”一個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的年輕人流裏流氣的對著那個女孩兒說。
女孩兒明顯被嚇得不輕,眼神躲閃的唯唯諾諾的說:“幾位大哥,我隻是來跳舞掙點生活費而已,我不做別的生意,幾位大哥求你不要為難我!如果有什麼冒犯之處我以後不來就是了,我……”
“沒什麼冒犯的,實話告訴你吧,爺們兒看上你了,隻要你肯跟著爺們兒,還用這樣辛苦跳舞掙生活費?隻要你在床上賣點力,爺們兒隨便一高興你還不是要有什麼有什麼!”幾個人臉上都露出淫邪的笑容,看女孩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待宰羔羊一般。
女孩兒麵露驚恐,慌亂發搖著頭連連後退,可是幾人豈能讓她走脫?一個臂膀紋身的男子一把拉住女孩兒的胳膊,惡聲惡氣的說:“你還是別抱什麼幻想了,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也不打聽打聽我大哥是什麼人,整個酒吧街都是我大哥罩著的,別指望有誰會救你,你看看周圍,誰敢管我大哥的事……啊……”
他的話沒有再繼續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隻酒瓶哐啷一聲在他腦門上碎裂。
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已有幾分醉意的魏某人,我本就心裏積鬱良久苦苦得不到發泄,此刻這三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也怪他們倒黴,自己撞在了槍口上。
那個花臂膀被我一酒瓶打翻在地,腦門的獻血汩汩的往外冒。另兩人顯然被這一幕給震住了,大概是沒想到還真有人敢管他們的閑事,還沒反過來已經被我一人賞賜了一酒瓶。
熱血上湧的我突然感覺到一陣快意,鬱悶一旦找到了突破口頓時一發不可收拾起來,趁三人被打的昏頭轉向,我拳腳並用專找痛處下手。
那個戴金鏈子的混混剛剛踉蹌爬起,被我一擊勾拳再度打趴在地上,我騎在他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拳拳往他臉上招呼,頃刻間打的他口鼻流血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我盡情的發泄這心裏的不快,幾乎失去理智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正當我打的興起,竟忽略了還有兩人,隻聽又是一聲玻璃瓶碎裂的聲音,不過這次是在我的腦袋上響起,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響,有那麼一瞬間的短路。
就在這一瞬間的時間,身後之人一腳把我從金鏈子混混的身上給踹翻在地,我剛想站起,可腿彎處猛的又挨了一腳,把我再度踹翻在地,與此同時我感覺全身各處同時遭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拳腳相擊。
原來身後兩人趁我在打金鏈子混混的時候已然回過神來,在我身後猛的給了我兩記重擊。我當時就知道,我這一倒地再想站起來就難了。
果然,在我第二次倒地之後,全身各處傳來的疼痛像雨點一樣打在我的身上,好在酒精的麻醉讓我的痛感神經變得遲鈍,但繞是如此,我依舊感覺到錐心刺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