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複抓住她的手,任憑她像沾了髒東西似的掙紮。
“你隻說,孩子是不是我的種?”男人的話音後牙裏磨出來。
從開始到現在,男人始終抱著小兒沒有放。
絕望,不想失望。
“啊哈哈哈,”年輕婦人笑得癲狂,笑罷,狠狠一呸:“窮酸,隻配給別人養兒子。”
很好,眾人心裏同時想,通奸,報官啊啊啊——
苗縣令被找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南城的案子找老王啊,我忙著呢。”
他知道的隻是有個婦人生了別人的孩子被丈夫發現,尚不知前頭有雲不飄的騷操作。
因此此時尚算平和。
說實話,這種我兒子不是我兒子,你兒子也是我兒子的事,上不得台麵說,底下卻不少。
人生,難得糊塗。
但既然被發現了,苦主要追究,審是一定要審的。
可你們找你們的父母官啊。
“喲,苗大人這話說的,都是國朝的百姓都是氿泉的人,老百姓遇到難處還得先背背哪個衙門朝哪兒開呀,知道的是苗大人貴人事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分庭抗爭呢。”
杜三繆溫柔的說著誅心的話。
苗縣令連連拱手討饒,他算是清楚明白了,他把這位爺給得罪了。
“行行行,這就審。”
說完看向當事人,要將人帶回衙門。
這會兒杜三繆借著符打過去的迷術已經散去,年輕婦人捂著嘴癱坐在地,手緊緊捏著半張黃紙哆嗦,邊上是不懂發生什麼事的小兒。
已經知道不是親生,他是有心多大才會抱著別人的野種。
“我是被迷惑的,我是被迷惑的,我是被迷惑的!”年輕婦人尖叫,猛抬手直直指向雲不飄:“妖怪,你是妖怪!”
苗縣令看向雲不飄的目光,透著果然如此的認命。
就知道你在的地方出了事兒怎麼可能跟你沒關係。
雲不飄略心虛,她真的隻是一片好心呀。
年輕婦人爬起,抱著男人的臂膀:“當家的,我對你一片忠心我對你一片忠心呀,自從嫁給你我對你好不好對你好不好?石頭他就是你的親兒子呀。”
大哭:“你們不能屈打成招呀。”
眾:...誰打你了。
“冤枉我冤枉呀,我方才鬼迷心竅,對,鬼迷心竅,她是鬼,她是鬼呀——”
“嗚嗚嗚,街坊鄰居們,你們都幫我說說呀,我劉三娘從嫁給夫君,晨早起暮晚睡,勤勤懇懇老老實實,你們哪個見過我在街角傳閑話?”
“嗚嗚嗚,清清白白一個人,光天化日被毀了,老天呐,你睜開眼看看呀——”
清秀弱小的女子哭得可憐,不免有人動惻隱之心。
“也是,腦袋上貼張紙就換了個人,這這這,看著都發毛呢。”
“別被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
“劉三娘是挺安分,跟人說個話都臉紅。”
喲,扭轉輿論,挺靈光的嘛。
杜三繆笑笑:“這位娘子,你可想仔細了,去到衙門,你們一家有事說事,今個兒人都在這沒人去看熱鬧。可你這不依不饒非給我們潑髒水——你當我不能讓你說出個前因後果把這孩子的親爹抖摟出來讓你們對質?咱們苗大人可是最擅長審訊,就沒有他審不出來的真相。”
“你可想好了,你說你清白,我們還要清白呢。”
年輕婦人眼神一瑟縮,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
死不承認!
承認了會死!
就算去了衙門沒人聽,但這男人還要自己?一合離什麼事能捂住?她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