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城忍,她不敢說自己就是喜歡吃甜的,怕一說出來這小醋壇子得炸。
可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她憑什麼吃他的醋?!
魅無端旁聽,覺著好笑,猜也能猜到墨傾城的鬱鬱,估計高高在上的傾城仙子從沒受過這樣的夾板氣。
真想看看哪一天,她出來,雲不飄拉著她一隻手告狀,卿未衍拉著她一隻手狀告,看她選哪個。
無端殿,雲不飄圍著屋頂那根羽毛打轉,拿腦門去貼,半天不見有什麼反應。
那道神秘的意誌究竟是什麼?
魅無端在下頭招手:“來,看看你的公主旗。”
公主旗公主風,粉粉嫩嫩軟飄飄,粉紅的底子塗著一朵粉白的雲,雲上一個粉裏透金的字——飄。
“...我那‘不’字呢?”
魅無端把旗幟扯平:“看這朵雲,像不像‘不’?”
“...咱無端殿真是人才濟濟。”
魅無端當之無愧的受了誇讚:“咱們趕快過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小戰場,都是你拿劍就能橫掃的小小魑魅魍魎,再不趕去,我怕它們自己就消失了。”
雲不飄:...合著這麼急,找這麼一個適合我的戰場太不容易吧?辛苦弟兄們了。
小戰場果然很小,比氿泉城還要小,一群無端殿的弟兄圍一圈守著,小心嗬護著裏頭的“敵軍”不要死了,遠遠看著稀稀拉拉,別提多寒磣人。
雲不飄心裏一痛:“頭兒,咱得招人。”
魅無端沉重:“缺錢。”
看到兩人終於來了,眾人驚喜:“小公主快快快,趁它們還活著——”
雲不飄:“...”
她這隻小綿羊翻身變大狼,持著拿不穩的長劍,稀裏嘩啦一頓砍。
魑魅魍魎:終於能死了,不容易呐。
粉紅粉白粉金的旗幟在暗色格調的幽境裏飄。
墨傾城長歎,這身手,她都沒眼看。
雲不飄砍出一身汗,興奮不已,仿佛又回到殺喪屍的熱血日子。
最最低級的魑魅魍魎:喲,您那裏檔次真低。
“頭兒,我覺得我還可以。”
弟兄們僵了笑臉,你可以,我們不可以。
這麼多日子我們才找到這一個地方。
魅無端慈祥笑,有什麼大不了,大不了,造一個。
忽然一道嘲笑傳來:“魅無端你出息,找的什麼兔崽子繼承人。”
是個女的,身堆黑緞從天而降,降到兩人麵前,如絲眼掃過魅無端,落在雲不飄臉上,變成陰冷的閃電。
雲不飄皺起眉,下意識向魅無端身後躲。
女人嘲諷不屑的冷嗤。
魅無端也皺眉,抬手一道攻擊。
“魅無端,你瘋了。”女人叫道,輕易躲過,臉變色。
在外人麵前,魅無端冷得相當有格調。卿未衍的冷是冰,他的冷就是凍起的血,殘忍的殺意。
大概,這才是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應該有的樣子。
“苦懸花,她是我的徒弟,你不服,盡可向我挑戰,賠上你的懸花殿。”
苦懸花,這人的姓氏可真怪。不過雲不飄知道這些修真的人不講究姓名,而是道號。苦懸花未必姓苦,卿未衍未必姓卿。覺得哪個字好用哪個字是了。
言歸正傳,這位充滿了淩厲美的女子,是懸花殿的宮主無疑了。
嘖嘖,看人家的穿著打扮,再看看老魅...好吧,老魅也不差,他所有的錢全用來做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