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張符籙,每次要輸入一點點異能進去,製造完,雲不飄臉色白裏透灰,手指直哆嗦。
在幽冥裏使用異能,綴了鉛一般,累。
墨傾城提醒:“不要來不及跑。”
雲不飄咬牙:“不會的,我有感覺,我能從這裏直接回到無端殿,帶上他們三個也不會有問題。”
這就好。
異能操控,所有的魘生花晃悠悠飛到雲不飄想要的位置,為了不引人注意,她不敢讓魘生花飛得太快,也不敢讓它們飛出不該有的軌跡,過了好久,所有小飛兵到位。
“手拉手,拉緊我。”
雲不飄不得不盡可能靠近懸花殿,雷符的使用方法墨傾城教給了她,需要在一定距離內才能意念引爆,而在幽冥,顯然,這個距離進一步縮小。
三人不知道雲不飄卷的小紙團是什麼,隻以為看上去軟糯的雲不飄寫了些罵人的話來踢場子,沒太當回事。
也怪三人都是心粗的大男人,沒看出雲不飄難看的氣色,若是魅無端在,早該看出她強弩之末。
三人:夜遊有什麼氣色?
近些,近些,再近些。
雲不飄向主殿的方向靠近,有人正從主殿旁邊出來,莫名感覺,一抬頭遠遠望見了她,微微一愣,眯了眼。
那人是誰?好像有些熟悉,離得太遠,看不清。
就是此時——
爆!
雲不飄意識裏大喊一聲,眼底映入青光一團,氣浪撲麵而來。
“走——”
熱浪襲麵,消失在原地。
大河之上,煙花盛放,此起彼伏,驚起水柱無數,淒厲慘嚎,皮肉炙燒,宛如地獄。
不止有被炸到的人,還有河底。河底有暗獄,暗獄裏關押的人一通雷電下全跑了出來,殺戮的殺戮,逃亡的逃亡。
懸花殿,半亡。
苦懸花一口老血噴出,感應到老窩被端,淒厲問天。
“誰?是誰?”
後頭緊追不舍的魅無端莫名其妙,打不過就打不過,別以為裝瘋賣傻老子能饒過你。
幽冥的行事,趁你病要你命。
當然,同為宮主,要命的事不能做,可討的債,連本帶利討回來。
魅無端不客氣的打她一掌令其連吐三口老血,才假惺惺慰問。
“哎呀,大家都是鬧著玩,你怎麼不躲開呀。看你這傷,傷得這麼重,舊傷未愈吧,可跟我沒關係啊。你快快回家療傷吧。遠走不送。”
苦懸花一瞬間麵目猙獰變形:“魅無端,老娘記著了。”
魅無端一秒冷漠無情:“敢伸爪子,做好被剁的準備。好自為之。”
扭屁股走人。
哇,苦懸花又是一口老血吐出。
給自家崽子報了仇,魅無端喜滋滋回去邀功,見到詫異的坐等的兩人,一聽,麵色一變,迅速返回幽冥。
杜三繆張著大嘴,啊啊兩聲:“她去搞事沒帶老魅?”
卿未衍看傻子的眼神。
杜三繆:“...得虧不是我家的,心髒受不了。”
卿未衍心想,當然受不了,夜遊最怕的就是雷。
此時,他隻想著,這是夜遊的內部爭端,跟他有什麼關係。
魅無端匆匆回到無端殿,殿門裏頭,三個手下圍著昏迷的雲不飄束手無策。
上前一探,鬆了口氣,累的,睡著了。
問怎麼回事。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回稟,魅無端震驚張大嘴,自己追人的時候崽子自己把仇給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