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便是。”
回去躺下沒過多久,雲不飄便被前院的動靜折騰起來。
孟婆婆在折騰,相親此類喜慶活動,年紀越大越沉不住氣。像人家當事人問芳淡定的很,不急不緩該做什麼做什麼。而環珠更是不想離開舒適的被窩。
幸好此時是溫暖的春天,若是寒冷的冬天,暖和的被窩它不香嗎?要什麼男人!
孟婆婆絮絮叨叨將兩人叫起來,來回兩間房的跑,給她們挑衣裳擇首飾,身上掛的香囊都拿出十幾種來嗅了又嗅選不出哪個才好。
環珠打了個哈欠有了精神,笑侃孟婆婆:“婆婆,我感覺我和師傅就是你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問芳也笑著附和:“嫁不出去,愁懷了婆婆。”
孟婆婆哎喲哎喲:“若真有這麼兩個女兒,我招婿。”嘀咕:“反正你們就嫁在氿泉,跟招婿差不多啦。”
她道:“昨晚上我這左眼皮就跳個不停,現在還跳呢,我有預感,今個兒事一定能成。說不準王妃找了十幾二十個的給你們看,你們可得睜大眼瞧好了。嫁人可是一輩子的大事,這女人嫁人啊...”
巴拉巴拉巴拉,從前堂到後廚,從樓上到樓下。雲不飄打著哈欠進來,坐下,頹然的趴在桌麵上。
“我們去做客的,為什麼要起這麼早。”
孟償過來坐下:“我跟你去吧。聽說王府請了葫蘆班,長流水親自登台。長流水啊,仰慕許久啊。”
誰?
“第一旦,那嗓子,那唱腔,絕了。據聞其聲可上九天下三府,餘音不絕,潸然淚下。一雙水袖更是如夢如幻。長流水,是他第一次登台唱的曲,一鳴驚人,大家都叫他長流水。”
“女的?”
“男的。”
雲不飄來了興致:“長得怎樣?”
孟償:“誰知道呢。長流水出道即頂峰,演的少,來往皆是京中貴族,聽王府人說時,我還驚訝呢。想不到葫蘆班來了氿泉。可能是王府請來的?”
雲不飄:“連你都聽過名頭,必然差不了。那你隨我一起去。”
東福和杜三繆也過來坐下:“我們也一起。”
雲不飄略一想:“不要了,王府有規矩,外男不能入內。”對孟償:“你和他倆一起隱身跟著我吧。不要讓王妃難做。”
對哦,凡人的破規矩。
孟償點頭:“也行,隱身我還能更近欣賞呢。”
起身去廚房端飯,四人一桌吃得稀裏嘩啦,孟婆婆最喜歡他們這些肚裏沒底的,每次看他們如此吃總是對自己的廚藝信心滿滿呢。
吃完飯,東方天際太陽才露臉,王府說派人來接,當然不會來這麼早。
雲不飄昏昏沉沉,想睡回籠覺,但家裏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她甩甩頭幹脆出來前門走到水邊。
昨天金螺衣那一哭,漲了水,也不知她哭的是淡水還是鹹水。拿出幾隻試管,取水樣,回頭做個記錄,跟以後的再對比。
“雲小友。”身後傳來禮貌的招呼聲。
雲不飄動作一停,從容裝好試管,才站起轉身。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兒,背脊挺直,含笑看著她。
看上去很友好。
雲不飄看眼會仙樓,孟償說被一群人傻錢多的陣法師包了,想來這位就是其中一個。
這會兒卿未衍魅無端和商未明都不在城裏,這三個也不知怎麼回事,回來露了會兒臉又走了,神神秘秘的。
看來是看家護院的不在,某些人按捺不住了。
看家護院的:...你說我們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