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寫回去了,兩人青梅竹馬感情甚篤,玉鵬起向來在未婚妻麵前有什麼說什麼(或許這正是人家姑娘多年經營想要的效果),直接與她說了氿泉的事,表明自己很著急回去,急著回去成親。
莫名婚事延後心裏不能不生氣,見他如此表態,姑娘當然很開心,回信說好啊,並主動表示,作為未來嫂子,她有義務和小姑子搞好關係,想回來成親那就趕緊著,成了親就來拜會小姑子。
這可把玉鵬起嚇得不輕。
他在家裏行四,用不著他守家業,若未婚妻真想來,家裏未必不放行。
而此時此刻,他才想起要命的一件事——凡是在氿泉住過的女子,力氣都長了...當然,他也清楚,他自己也受了影響,以後流著他血脈的女兒孫女外孫女的,全都會力大如男,但!這跟媳婦不一樣啊!
總之一想這事,他就皮子緊頭皮也緊,小拳拳什麼的,以前是情調,以後...
他好希望等離開氿泉以後再也不來了,尤其不能讓他未婚妻踏入一步!
動人天籟聽著,玉鵬起胡思亂想,沒留意從身後過來的婢女,更不會發現那婢女手指間夾著一根銀針,借著身體遮擋,銀針從手指間飛出,無聲射向玉鵬起後腦。
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對麵台上吸引,她出手又快,銀針細小,該刺殺成功的。
但用一個“該”字,便說明篤定的事情發生了變故。
銀針定在玉鵬起後腦勺離著一寸的距離,不動了!
綠衣女吃驚,左右一掃,並未發現什麼,心中驚懼,卻更是下了狠心,右手一揚,指頭突漲長長的指甲,唰——
跟那銀針一樣定住了。
綠衣女更是驚恐,目光一溜,與旁邊看過來的目光撞個正著。
雲不飄扭頭看她,神情很是不虞,這麼動聽的聲音都澆滅不了你殺人的心?小姑娘殺心很重嘛。
哦——雲不飄多看一眼——不是人呀。
可你不是人的為什麼要殺人?
綠衣女想後退,可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道四麵八方擠壓,動不了,嘴巴張開也沒有聲音。
雲不飄飛快掃過衛啟慧等人,見她們仍沉浸在戲曲中,便不欲驚動她們,手不經意的一揚。
屋頂上三人從綠衣女出場已經發現,戲腔雖好,但看出其真身後反而感覺平平了,若你真是個凡人呢,現在是你仗著自身優勢欺負凡人,心中起了輕蔑,便沒像別人那樣沉醉。
綠衣女射出銀針的時候,三人也想出手,隻是慢了一步,現在看到雲不飄的手勢,知道她意思是讓他們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孟償道了聲我去。
他是夜遊,想用附身的法子讓綠衣女自己走下來,隻是不等他靠近,忽然旁邊一聲驚呼——
衛啟慧驚叫:“飛過來了,飛過來了——”
原來戲台上正唱著的長流水突然飛身而起,扯著兩條長長的水袖踏水而來。
六七米的距離,不過踩了一下就躍過來,長流水踏上平台,衛啟慧一臉驚懼。
下意識:“抓刺客——”
嘩,全亂了。
“救命呀——”
“保護王妃——”
有的抱頭鼠竄,有的忠心護主。
玉鵬起第一反應站起來,銀針被撞落,他一步跨到雲不飄身邊,雲不飄一推,他便不由自主站到衛啟慧前頭。
榮餘吃驚,擋在問芳後頭,問芳白著臉將環珠拉過去。
雲不飄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