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兔兔(二更)(2 / 2)

雲不飄:“抓緊換地方,抹了他們的記憶,不然被告到公會咱們都得受罰。”

三人動作起來,隻見水這邊,水那邊,看得見看不見的,全站了起來,木偶似的回到自己原先在的位置上,該站的站,該坐的坐,該動作的動作該唱的唱。虧得他們三個記得清清楚楚,哦,不是他們三個記得,是催動這些人按照本該的軌跡自己行動。

杜三繆一個響指,所有人瞬間回神,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腦子裏,長流水的戲曲回蕩,好聽得回不過神。

趁機,雲不飄湊到衛啟慧跟前:“嬸,他唱的太好聽了,我帶他家去慢慢聽。樓裏還有事,我先回了啊。我帶他走了啊。哥,我走了啊。”

衛啟慧啊啊幾聲,看著她火燒屁股的走了,沒帶上問芳和環珠,這是托付給她了?

對了,長流水呢?從後台走了?

搖搖頭,怪不得這長流水名氣大,唱的真好,唱的她都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玉鵬起叫了幾聲,沒喊住人。這就把人帶走了?還沒見著真麵目呢,誰知道卸了妝什麼樣呀。

場景換到茶樓後院。

長流水和綠衣女雕塑一樣擺在地上,回來的四人不急著審,先逗頭說話。

杜三繆:“我真沒吃過紅燒兔頭。”

東福:“拉倒吧,你惡不惡心。”

杜三繆:“紅燒鳥頭也沒吃過。”

孟償:“蛟呢蛟呢。”

兩人一道鄙夷:“誰還沒吃過呢。”

孟償:...

雲不飄:“這男的看著腦袋不好使。”

三人同步驚奇:你能看出來?不是同類嗎?

嘀咕半天,長流水臉越來越黑,綠衣女眼淚越流越多。

終於,四個人轉向他們。

雲不飄心念一動,大陣的束縛一下散去,兩人身體一鬆,踉蹌退了步,長流水沒立時說話,綠衣女眼珠子滾動,看向長流水動了動嘴,見他不說話也不動,她便低下了頭。

扯著衣角,可憐兮兮。

杜三繆冷笑,這蠢貨,被個小女子耍了。

老話說的好,女人的危險,絕不在她的修為。

“你就是那隻頂著我未來嫂子的臉跟書生私奔的兔子精?”雲不飄笑著看她,眼神卻很冷:“怎麼還沒被天師收去?”

“好呀,原來是你讓天師來拆散的我們!”綠衣女一蹦三尺高,眼睛通紅,耳朵支棱著。

嘿,還真是忘不了本性的兔子。

就這定性,能和一個普通男子安生過一輩子?

雲不飄真切不明白:“雲澗他們不是最好的捉妖師?怎麼讓她逃過了?還跑到氿泉來刺殺我哥,該不會他倆被這兔子咬死了吧。”

問三人。

三人表示不知道,沒看出那兩人那麼弱啊。這麼久不見人回來,也沒信傳來,可能真的殉職了吧。

一路走好。

“咳。”長流水開口了:“他們以為,小蓉死了。”

裏頭故事很長。

當日接了單,兩人是片刻不停的直奔江南,因為兔子精帶著書生歸隱田園,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找到先勸,兔子精不聽,便打了起來。

期間,孔或道破兔子精身份,讓書生認清其真麵目。

那書生半輩子規規矩矩,哪成想身邊人是個毛茸茸的兔子,一時接受不了,大病一場。

兔子精再靠近他,全被他或哭或斥,往日情分半分不顧,還叫囂讓天師收了她。

兔子精怎能接受自己追求的幸福一下變得猙獰可怖,一邊纏上書生,一邊與天師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