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城想說,感情不是較量,她和卿未衍之間外部介入的太多,她和卿未衍都是犧牲品,她的悲劇,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太複雜。
但在雲不飄眼裏,她就是個失敗案例有什麼資格對她苦口婆心!
氣死了。
兩個人都氣死了,看她,還一副我就知道你摳門你眼瞎的討厭樣。
卿未衍咬牙切齒,自我安慰:“夏蟲不可語冰。”
雲不飄:“你說什麼?”
“井蛙不可語海。”
這句她聽懂了。
“哈,卿未衍不可語愛。”
轟——
卿未衍抬起了手。
雲不飄仰麵,你敢動我一根寒毛!
卿未衍冷笑,你也配!
嗖,人飛上去,奔著天邊最美的雲彩,唰唰唰,劍氣連發。
被驚動趕出來的都蘭:“卿未衍,你打上門來,發的什麼神經。”
卿未衍:“你在凡人城池開辟空間,違反了六族公約。”
又是一陣強拆,都蘭怒,他可是送上賄賂得了通融的,迎戰成一團。
聞著動靜來的商未明:“這是怎麼了?上趕著給我打工?缺錢了?”
打吧打吧,不礙著凡人,隨便你們打。
“你看,情緒多麼不穩定,這樣的男人,要不得啊。”雲不飄抓緊時間挑撥離間。
墨傾城心累:“你怎麼老跟他過不去。”
雲不飄哈哈:“你怎麼老忘不了他?”
“我——你強詞奪理,這是一回事嗎?”
“怎麼不是一回事?你有多難忘掉他,我就有多難與他過得去!”
真是、不講理。
墨傾城:“跟他過不去你有什麼好處?”
雲不飄:“我倍爽兒!”
墨傾城:敗給你了。
“有那個閑心氣他,不如想想眼下的事,方才他說了,都蘭隻是個開頭。”
雲不飄哈一聲:“我怕求娶我的人多?”
“...”
高空上,都蘭怒目:“我來是找雲不飄,你橫插一杠算什麼。”
卿未衍冷笑:“說的好聽,若不是墨傾城在雲不飄身上,你會多看她一眼?”
都蘭氣笑:“算起來,墨傾城算是我的表妹,她落得如此下場,盡管是天命如此,但你也是那落石的一員。”
卿未衍眯眼:“天命?當初你們拿著天命說事,逼死墨傾城,如今又盯上雲不飄,又是天命讓你們不得不?”
都蘭冷笑:“墨傾城臨死前對麵站的是你,你才是最大的凶手。”他上下打量卿未衍,譏笑:“墨傾城死掉,你才是得了那天大便宜的人啊。”
卿未衍不為所動,冷靜猜測:“天大的便宜,你怎不說是奔墨傾城來?你們狐族冷心無情,隻有天大的好處才能讓你將婚事許出。寧願殘殺骨血的狐族盯上一個普通的夜遊弱女子,看來,這天大的好處也著落在她身上吧。”
都蘭雙眉挑起:“不信你不知道,卿未衍,當初你站在墨傾城對立麵,不也是服從天命?如今天命轉移,你日日守在氿泉,真是為守護墨傾城?你早早便知道其中變動了吧。”
打著真愛的幌子奪寶罷了。
卿未衍不需要跟他解釋:“妖族出動,別人,也該來了吧。”
都蘭雙眼冷漠:“是啊,接下來,端看誰本事了。”
他後退,俯視腳下的氿泉城,眸底風起雲湧:“這夜遊,運氣倒好,把自己藏在無數凡人中,愣是讓人不敢輕舉妄動。運氣更好的是,你們轟轟烈烈一回倒是給她掙了生路,這次,大家知道來硬的沒成隻能來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