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飄回他:“巧了,天道就是這樣想墨傾城和卿未衍的。”
魅無端訕訕:“那怎麼一樣。”
到底放過了海棠樹了。
“沒意思。你們這便從了?”商未明無聊的扇柄擊打手心,好不容易來一趟,就給他看這個?
卿未衍側目:“不然呢?師兄想看我們攪動風雲六族殘殺世道崩壞嗎?”
商未明冷漠:“你這個無聊的人。”
卿未衍:...我大概一輩子都做不到你想的有聊。
等到橙七暗妖放完一圈火回來,兩人一聽墨傾城的決定,炸毛。
“我們這些年的狼狽算什麼?死去的兄弟算什麼?還有我們的堅持!難道是笑話一場?”反應激烈的是平日裏不愛吭聲的暗妖,他情緒激動有些癲狂,手指不自覺的劇烈跳動,似要隨時拔刀向天。
橙七的神色也很難看,臉色蒼白,拳頭緊握青筋迸出。
墨傾城沉默,她怎麼解釋,一開口就是天道壓製什麼也說不出來。
可雲不飄能說啊。
她道:“一人犧牲,大家受益。幹嘛不死。”
唰,兩人目光射向她,冰冷如刀。
雲不飄不在意笑笑:“反正我也去啊,我和她一起,你們有什麼不放心。”
瞬間,兩人眼神變了又變,有難以相信有自責內疚有痛苦焦慮有濃濃的悲傷。
雲不飄故作輕鬆道:“有沒有很舍不得我?有沒有覺得有一絲絲愛上我?”
兩人:“...”
你的問題,總是很難回答。
不舍是有的,愛不愛的——你長大了嗎?
正經的說說話,不行嗎?
被她一插科打諢,兩人情緒緩解了些,等聽了雲不飄險些被奪舍的事,兩人多少也明白了些什麼,無力阻止。
再阻止恐怕奪舍了墨傾城也會失控,變得不受自己控製。
魅無端殷殷叮嚀:“時刻跟好,給我牢記了,不管墨傾城怎樣,我閨女活你倆就活,我閨女死你倆也得陪著死。”
兩人:“...”
“對了,好歹跟著你了,要不要給他們個名分?”魅無端扭頭跟雲不飄嘀咕:“哪個做大哪個做小?”
頓時——橙七和暗妖的臉喲。
商未明、卿未衍、孟償默契的端小板凳坐看戲。
墨傾城心裏嗬一聲。
“哎呀呀,這個時候說這個問題幹嘛呀。”雲不飄扭捏小拳拳敲打魅無端手臂,不待兩人鬆口氣呢:“兩頭大不行嗎?”
墨傾城:就知道。
小板凳上三人齊齊鼓掌。
“舉案齊眉。”
“百年好合。”
“花好月圓。”
橙七暗妖:你們特麼——
“你們不願意嗎?”雲不飄眨著霧蒙蒙的大眼睛:“這是我臨死前唯一的心願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刮去。”沒有風魅無端自己吹了一口風,不善的瞪著兩人,別給臉不要臉。
頓時,橙七暗妖熱鍋上的螞蟻般。成親事大,當然不能輕許。可對麵是雲不飄這個傻——姑娘,或者說,這個隻會過家家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他們若鄭重其事的嚴厲拒絕——跟欺負小孩似的。
墨傾城悄悄跟雲不飄講:“他們還沒準備好,強扭的瓜不甜。”
雲不飄倒沒強硬來一句“甜不甜的啃一口不就知道了”,想了想,開口:“好吧,不催你們,反正我現在忙也顧不上你們。”
兩人頓時鬆了口氣。
逃出生天呢。
商未明看她一眼,不知該說她什麼。成了親又怎樣?還能有那個花前月下生娃娃的時間?且這兩個是墨傾城的死黨,墨傾城一死,他倆未必活,從這點看,跟他們成親,純粹給自己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