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無端看到卿未衍也麵色難看。
“呸,虧你是個堂堂上仙,竟用分身來混淆我的視線偷溜出去約會,下作。”
自從墨傾城回歸,卿未衍整個人如同初來的春天,雖然還冷,但有了從內透出來的暖意。
他淡淡一笑:“傾城是我未婚妻,你拆散我們的行為才可恥。”
啊呸。
“老子管你們妻不妻,老子閨女還小,沒得帶壞我閨女。”
雲不飄大哭:“當著我的麵卿卿我我,喪良心。”
魅無端:“看看,看看,荼毒小孩子稚嫩的心靈,道德敗壞。”
卿未衍笑了笑。
他笑了笑!
雲不飄恨:“你瞧不起我!”
墨傾城推了他一把,收斂著吧。
雲不飄更怒:“你還幫他氣我!”
“從現在開始,不準你看他一眼!不準你跟他說一句話!”
惡婆婆上線,卿未衍就是那個“我死也不讓她進門你選她還是選媽”裏被針對的小媳婦。
墨傾城:麵對天道我已經夠艱難為什麼還要麵對如此殘酷的選擇題?
她一臉沉默的抗爭,偏偏這個時候卿未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點了火,爆了炸。
雲不飄哇哇大叫:“我要回無端殿!”
魅無端:“行——”
卿未衍:“不行——”
可惜,比兩人嘴巴更快的是呆毛,呆毛出來一閃,人就不見了。
留下一屋男人們麵麵相覷。
總有種她喊的那句是“我要回娘家”的詭異感。
卿未衍不滿:“什麼事都不懂。”
魅無端瞪眼:“你們太過分。”
橙七:“去追啊。”
暗妖:“走哇。”
孟償:“你應該道歉。明知她介意,你非要挑釁她,不是君子所為。”
若是雲不飄在,定要說隻有孟償說了句人話。
人話還沒說完:“畢竟身體是飄飄,你和墨傾城這樣那樣,不止是極不尊重飄飄,也不尊重墨傾城。飄飄是飄飄,墨傾城是墨傾城,難道你分不清?還是想二女共侍一夫?”
這話說的,卿未衍險些流冷汗。
如此一想,先前的確有些孟浪。
可是,他和傾城不見太久,隔閡更久,好不容易他們默契的不說以後和以前,隻珍惜眼下...
“是我不對,以後會注意。”
孟償點頭,孺子可教,他說這些的時候,心裏未必沒有加小心,仗著魅無端也在罷了,幸好,卿未衍是個謙遜的人。
橙七暗妖對視,忽然覺得孟償有勝過他們的地方。
魅無端生氣的叫一聲:“還愣著做什麼?去找人啊。”
巴巴又回無端殿,結果,人不在。
“人去哪兒了?”魅無端氣得大叫,衝卿未衍發火:“都是你惹出的事!”
人去哪了?
被冥主擄走了。
雲不飄回到無端殿,成功上線,抱著小雲朵擼了半天還是生氣,覺得何以解憂,還是工作。
她去檢測土質。
話說,兀獸真是好兀獸,原本荒蕪多為砂石的河灘地,在它們日夜不輟的辛勞耕耘下,土質一變再變,肥沃的田野指日可待。
雲不飄選點取材,化學分析,取樣封存好待日後做對比,取著取著離無端殿越來越遠,但她牢牢記著,不能出結界。
隻是冥主畢竟是冥主,很有些手段,在她離著結界不遠忘我工作的時候,一道暗至不可見的陰影似鏡子反射陽光一般閃了一下,閃到雲不飄身上,雲不飄一個恍惚,回過神來,人在結界外了。
後背衣裳被抓住拎著飛,她抬頭,看見冥主冰冷無情的側顏,像從極深的地底才出土的上古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