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話。
老沙看他是傻子,下巴抬起點點:“把冥府的人趕走?”
“啊。”
“冥府的人走了這玩意兒就撤了。”
“啊。”
老沙怪笑一聲:“好,這玩意兒一撤,我就問你,冥主,和老魅,你幫哪個?”
“我,我——”
旁邊幾個老牌的宮主一起嫌棄:“別添亂,好好看。”
奚平涼:“...”
算了,一邊是不好得罪的上級,一邊是得罪不起的同事,他得感謝冥府的人,給了他兩邊都不得罪的借口。
專心看戰。
冥主分身越多,一個魅無端和一對翅膀砍殺不來,魅無端一把擲出長戟,摜透一個雲不飄和冥主,兩手合拳相對同時向胸口一拍,仰天長吼,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
老牌宮主個個色變,不約而同後退。
不明所以的人一頭霧水,跟著後退。
卿未衍掃過人群,果斷拉著幾人也向後退。
幽冥主覺察到什麼臉色一變,動作起來,底下一百零八城主跟著一致動作,隻見金光大盛,玲瓏塔變大再變大。
而冥主神色冷凝,瞬間召回分身,身上掀起狂風無數,慘白的光芒如泥沼流淌。
雲不飄仍被他緊緊拽在手裏,披頭散發氣息淩亂。
冥主手上有凝成實質的慘白光掉落一串,掉在雲不飄的頭發上,瞬間,黑亮的頭發變成一種奇怪的白色,幹枯灰白,透著一點詭異的藍。
魅無端厲紅的眸子一滯,臉頰上暗紅線條扭動,目光一寸一寸上移,定格在冥主此時大有深意的嘲弄臉龐上。
“是你!當年——是你、殺了我的妻女!”
無比肯定的質問。
冥主薄涼的嘴角緩緩勾起,他嘲弄的看著魅無端:“不錯,你這種廢物,不是我自己站出來,你永遠都找不到誰才是真正的幕後凶手。”
哢嚓嚓——空間碎裂的聲音。
玲瓏塔內空間坍塌,沉重悠遠聲回蕩,似有什麼龐然大物將要爬出無盡黑暗。
魅無端死死盯著冥主:“為什麼?”
為什麼?
想起以往的羞辱,刻骨的恨意在心底翻騰。
冥主哈哈一聲,凶狠乖戾:“為什麼?因為你不是東西!”
圍觀眾:難道是被綠?
“為當冥主我費盡心思,拉攏排斥,用盡手段才得償所願。可你呢?”
眾:這個?
沙辟渾征詢的問老人們:“不是,當初老魅不是沒參與嗎?”
“是啊,老魅對這個根本不感興趣呀,咱還去走走過場呢,他連去都沒去。”
“不是,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吧,老魅家裏已經出了事,他瘋的跟啥似的,又打人又拆屋的,還自己跑失蹤,哪裏去找他說這事啊。”
“對啊,八竿子打不著,老魅又沒參加。”
奚平涼:“噓、噓,聽他說。”
從聽到冥主承認對魅無端妻女下手那一刻,他徹底沒了要不要上前幫忙的心思。
當年老魅妻女死得慘啊,殺人不過頭點地,兩人可是受足了整整一百年的折磨,他們哪個沒去看過沒想法子,眼睜睜看著兩人生生經受體內或天火炙烤或極冰冰凍或針紮或刀割...老魅想盡各種辦法,求爺爺告奶奶,最後——親手送她們上路。
不然老魅發瘋那些年,受了池魚之災的他們沒哪個認真追究呢,那樣的折磨,誰特麼都受不住!
這缺德帶冒煙的冥主,今個兒不死大家夥兒也要將他冥主的身份摘去放逐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