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易清沒有那麼討厭岑詩詩,隻不過他喜歡的人是白梅兒,顧易清不可能給岑詩詩希望。

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未來,給了她希望才是對她來說最殘忍的事情。

顧易清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白梅兒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顧易清,顧易清必須要對她負起責任。

至於岑詩詩,顧易清最多隻能跟她說句抱歉。

車子行駛的過程中難免顛簸,岑詩詩靠著車窗的腦袋隨著車子的顛簸撞在玻璃上,發出好幾聲悶響。

顧易清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將蜷起來的人拉過來。

反正岑詩詩喝醉了,不會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他隻是覺得放任岑詩詩去撞玻璃太不人道了。

再睜眼時天色已經大亮,岑詩詩用力的敲了敲因為宿醉而發疼的腦袋。

等頭疼稍微緩解一些之後,岑詩詩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顧易清床上,而顧易清早就不見了蹤影。

這樣的場景岑詩詩並不陌生,她跟顧易清發生關係的那晚也是這樣,一覺醒來顧易清就不見了。

不同的是那次喝醉的是顧易清,而且這一次他們並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關於昨晚的事情岑詩詩沒有多少記憶,她隻記得自己喝了不少酒,最後是顧易清把她帶走的。

大概因為自己是他帶去的人,所以顧易清才會幫自己解圍,畢竟她出醜落的可是顧易清的麵子。

離開包廂之後的事情岑詩詩已經記不清了,她當時真的喝了太多,沒有被人拐走就已經是好事了。

岑詩詩還在想昨晚到達發生了什麼,顧易清卻推門進來,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還打算在我床上賴多久?”

“原來你沒走啊。”

岑詩詩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這麼說有些失禮了。

顧易清更是不明白岑詩詩在說什麼:“這裏是我家,我不在這裏應該去哪裏?”

“對啊,我有些糊塗了,我馬上去洗漱,上班快遲到了。”岑詩詩掀開被子下床。

這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衣服換過了,不再是昨晚的一身職業裝,而是柔軟的睡衣。

岑詩詩想到某種可能,不正常的紅暈從耳朵紅到了臉頰,還有往脖頸蔓延的趨勢。

隻不過岑詩詩實在是問不出是誰幫她換衣服這種話來,隻能默認為是傭人幫她換的。

“今天是周末,還有最重要的事,現在已經十點了,你錯過了早餐,再晚一點的話可能午飯也會錯過。”

顧易清的聲音不疾不徐,岑詩詩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邊跟顧易清說抱歉,一邊在心裏唾罵自己真是太蠢了。

浴室的門被緊緊鎖上,顧易清卻沒由來的好,就連老爺子強迫他做的事情好像也沒那麼令人厭惡了。

岑詩詩洗漱完之後才發現顧易清並沒有離開,心中雖然疑惑但是並沒有問出來。

顧易清不是不喜歡跟自己待在一起嗎,怎麼在這裏待了那麼久還沒有離開?

她沒有開口,顧易清卻率先打破了沉默:“下午跟我出去一趟,爺爺讓我們去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