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詩詩先是想到了自己對麵的杜毅,再就是自己這身滑稽的服裝。
也不知道顧易清看到了會做何感想。
但轉念一想,顧易清向來不喜拋頭露麵,應當會去包間,不會看到自己的。
可岑詩詩低估了這件衣服的顯眼程度,顧易清很快就注意到了岑詩詩。
顧易清的眸子一冷,徑直朝這邊走過來,岑詩詩心中一慌,手中的刀一下子掉到了餐盤上。
杜毅這才注意到岑詩詩的不對勁,關心的問岑詩詩:“詩詩你哪裏不舒服嗎,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還沒來得及出聲,顧易清就走到岑詩詩的麵前,語氣中帶著一抹寒意。
“岑詩詩你還真是好興致,怎麼,不為我介紹一下你的這位男伴嗎?”
看著岑詩詩那身滑稽的打扮,顧易清的嘲諷都快要實質化。
岑詩詩別過頭不願意跟顧易清說話,杜毅卻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顧易清你想做什麼,難道肆意的打斷別人用餐就是你顧總的風範麼,我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
顧易清也不惱,岑詩詩跟誰在一起他不在意,他現在隻是覺得岑詩詩之前對自己一副情深的樣子太過好笑,自己居然還覺得不忍。
前腳跟自己演完戲,後腳就出來跟男人吃飯。
難怪白梅兒說岑詩詩經常欺負她,看來白梅兒說的都是真的。
顧易清瞥一眼岑詩詩,略帶嘲諷的看著兩人。
“看來你是認識我的,那麼你知不知道你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跟我結婚了呢?”
“結婚了又怎麼樣,你根本就不愛詩詩,娶她隻是折磨她而已!”
杜毅一想到岑詩詩在公司裏被同事潑水,還不得不穿上這樣的衣服就覺得惱怒。
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女人,他們憑什麼這樣欺負岑詩詩呢?
顧易清當然也不是好惹的,根本沒有正麵回答杜毅的問題。
“那你可以問問她,為什麼要嫁給我,如果她現在想要離婚的話隨時可以說。”
如果這麼做就能讓岑詩詩跟自己離婚的話,那麼顧易清不介意做這個惡人。
“怎麼樣岑詩詩,你想要跟我離婚嗎?”
岑詩詩略帶詫異的看顧易清一眼,隨後自嘲的笑了笑,輕輕道:“我不會離婚的。”
她知道顧易清不喜自己,卻不知道離婚二字是可以這麼隨意說出口的。
但她身上背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岑家的希望。
她不能離婚,決不能。
這番話一出口杜毅就愣了,他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岑詩詩是傻了,事到如今還不願意放手:“詩詩你到底在想什麼!”
“別說了,我不會離婚的。”
岑詩詩低著頭吐出這句話,拚命的把眼淚往肚子裏咽,別人不是都說眼淚是鹹的嗎,為什麼岑詩詩覺得那麼苦呢?
顧易清眼底有些複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聽到了嗎,是岑詩詩自己不願意跟我離婚的。”
“你!”杜毅想要對顧易清動手,卻被岑詩詩連忙拉住。
杜毅沒什麼背景,能有今天全憑自己的努力。
這句話說出來可悲,但也是事實,顧易清這樣的人,杜毅是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