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蘭的表情更是尷尬,讓岑詩詩去求情跟被顧易清當場拆穿完全是兩回事,縱然是江心蘭也沒辦法完全淡定。
“易清你這是說什麼呢,怎麼聽不懂?”
江心蘭故意裝傻,若是顧易清識趣,那就不該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
隻可惜他顧易清從來就不是什麼識趣的人,特別是在麵對江心蘭這種想要利用他的人時,他更沒有什麼好脾氣。
“那我就明說好了,您想做什麼可以直接來告訴我,不用通過岑詩詩,就算你讓她來跟我求情也沒什麼用,一切公事公辦。”
江心蘭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岑詩詩在她身邊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江心蘭的這幅表情。
麵對岑詩詩時,江心蘭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能看到江心蘭吃癟的表情岑詩詩也覺得十分新奇。
江心蘭狠狠瞪了岑詩詩的一眼,似乎是在怪罪岑詩詩為什麼不幫自己說話。
岑詩詩當然也知道自己若是不開口不太好,可是如果開口的話,自己又該站在什麼立場上去勸顧易清呢?
無論顧易清意欲何為,但眼下的確是顧易清幫自己解了圍,岑詩詩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去勸顧易清。
正當岑詩詩準備硬著頭皮出聲勸顧易清時,顧易清卻轉過頭來看著岑詩詩:“走吧,爺爺還在等著我們。”
“今天的事,謝謝你。”
回去的路上,岑詩詩才主動開口向顧易清道謝,她怕顧易清根本不願意進家門,隻好抓緊這個機會。
顧易清本來看著窗外,聽岑詩詩沒頭沒尾的說了那麼一句,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謝我什麼?”
“關於我母親的事情,是你替我接了圍。”
岑詩詩說得非常認真,堅定的樣子讓顧易清覺得今晚不虧。
“我隻是在幫我自己而已。”
果然是這樣,岑詩詩低頭勾出一個帶著苦澀的笑容。
顧易清不會主動幫自己,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但抬起頭後卻還是堅持向顧易清道謝:“跟這個沒有關係,你間接幫了我,所以我還是該跟你說一句謝謝。”
“隨你。”顧易清不想跟她說這個,不過他又馬上想起來另一個問題:“你母親不是第一次讓你來找我幫忙對嗎?”
岑詩詩不明白顧易清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卻還是乖乖的點頭。
“那為什麼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為什麼呢?
“就算說了你也不會幫忙的,還有最重要的是,我不敢。”
隻有在麵對顧易清時,岑詩詩才會那樣膽小,仿佛那個無所畏懼的岑詩詩不存在一樣。
岑詩詩堵得顧易清說不出話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完全沒有想到岑詩詩會說不敢。
原來這個如同刺蝟一樣自帶鋒芒的女人也會有不敢的時候。
兩個人各懷心思,都沒有再說什麼。
陸景年讓司機先把岑詩詩送回去,自己則是沒有留下來的意思,等岑詩詩下車之後就要離開。
岑詩詩下車後眸子微動,咬了咬唇轉身敲窗,等顧易清拉下車窗後,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勇氣才說出口。
“今晚太晚了,你要不要留下來,免得再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