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騰跟顧易清分別坐在兩個沙發上,看起來氣氛並不是太好。
岑詩詩直覺現在過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是她不可能現在離開,隻能硬著頭皮過去打招呼:“爺爺,我回來了。”
“你讓她來幹什麼?”
顧易清的麵色不善,看向岑詩詩的目光也是十分冰冷,仿佛那晚跟岑詩詩抵死纏綿的人不是他。
顧騰冷哼一聲:“詩詩是你的妻子,名正言順的顧夫人,我讓她回來有什麼問題嗎?”
這句話一下子就激怒了顧易清:“隻有你承認她是顧夫人,我並沒有承認過。”
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顧易清的表情帶上了些譏笑味道。
“而且您恐怕不知道,您欽定的顧夫人,有多麼的不檢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騰意識到顧易清知道了什麼,頓時疑惑的看著岑詩詩,岑詩詩頓時如坐針氈。
可是顧易清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岑詩詩。
“不要用那副茫然的樣子看著我,你清楚我在說什麼,誰知道你以前有過多少個男人!”
不是的,我沒有!
岑詩詩隻能在心裏呐喊,麵對顧易清的嘲諷,岑詩詩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堅持都成了笑話。
最可怕的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是他永遠把你想成了最髒最惡心的人。
既然這樣,岑詩詩還有什麼堅持的必要呢?
“顧二少恐怕沒資格說我吧,您新婚之夜就帶了不止一個女人回來,夜不歸宿誰又知道你在外麵做什麼!”
岑詩詩突然笑了,大抵是想掩飾自己的狼狽與失望。
“至少我在跟你結婚之後並沒有出軌過,顧二少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夠了!我讓你們回來就是為了讓你們在我麵前說這些的嗎?你們把顧家的臉麵放在什麼地方!
顧騰氣得麵紅耳赤,手中的拐杖不斷往地上戳,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憤怒,兩個人都知道不能再繼續刺激顧騰了。
“詩詩,易清說的都是真的嗎?”
顧騰緊緊的盯著岑詩詩,他的目光讓岑詩詩感到不安。
可是岑詩詩很清楚,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否認沒有用。
可是承認岑詩詩也說不出口,隻能沉默以對。
她的沉默在顧易清和顧騰看來相當於默認,顧騰差一點就要倒下去。
岑詩詩下意識的想要去扶他,卻被顧騰一把揮開。
“好,好啊,你們真是我的好孫子,好孫媳婦,我顧家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到頭來,顧騰最在意的還是顧家的臉麵。
岑詩詩垂下頭,安靜的任由顧騰責罵。
一直到顧騰罵夠了,讓他們都滾,岑詩詩這才一言不發的離開。
顧易清當然不會管岑詩詩,徑直開著車離開,岑詩詩一個人茫然的走在路上。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雙腿機械的動著,等到沒力氣了就在路邊蹲下來。
好心的路人過來詢問岑詩詩的情況,卻被岑詩詩一臉的淚水給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