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清沒再多說什麼,岑詩詩毫不費力的掙脫了顧易清的鉗製,轉身進入了病房。
隻留下顧易清一個人在病房外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顧言盛從病房裏出來,他並沒有上來就質問顧易清,而是安靜的點了一支煙站在顧易清身旁。
他們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顧言盛自問不夠了解顧易清,但是他也能看出顧易清現在心情不好。
他就站在這裏,顧易清想說的話,自然會跟他說的。
顧易清過了許久之後才終於開口:“我把顧騰害進醫院了,你難道就不恨我嗎?”
“恨你?恨你幹什麼,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是任由顧騰掌控的人,會有今天我一點兒也不意外,況且…你覺得我對他能有多少感情呢?”
顧言盛說的是實話,對於顧騰他確實沒有多少感情。
顧言盛是江淑雲一手帶大的,他一直都明白自己是個不受寵的嫡子。
他不是沒想過去爭去搶,可是江淑雲隻想要他好好的活著,不希望他參與這些爭鬥,所以顧言盛便隻想好好的活下去。
到了現在顧言盛才知道,江淑雲之所以不讓他去搶,不是懦弱。
而是她早早的就為自己的兒子做好了一切。
在江淑雲看來,這些肮髒的爭鬥讓她一個人承受就可以,用不著將顧言盛牽扯進來,她隻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幸福就好。
“他的事情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過這一次我站在他這邊,你應該給公司還有詩詩一個交代。”
如果不是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顧言盛還不覺得自己到底差在哪裏。
可是今天的事情讓顧言盛清楚的認識到,他所做的事情還不夠。
至少在顧易清出問題的第一時間,他沒有想到辦法怎麼穩住遠恒。
還好岑詩詩及時救場,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顧易清沒有說話,顧言盛也沒有強求,告訴顧易清好自為之後轉身去辦理住院的手續。
第二天一早顧騰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岑詩詩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跟顧騰說話。
“爺爺您終於醒了,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好…”
顧騰的言語功能受到了損傷,現在還說不出話來,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
好在岑詩詩明白他的意思,耐著性子跟顧騰說話。
顧騰本來緊皺的眉頭在岑詩詩的安慰之下終於鬆開,岑詩詩剛想出去讓管家送些食物進來,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
看到來人的顧騰情緒變得十分激動,本來因為生病變得蒼白的臉色也激動的紅了起來。
“滾…滾!”
“爺爺您別生氣,顧易清他是來看你的,他知道他錯了。”
岑詩詩本來不想替顧易清說話,可是現在顧騰這個樣子她不可能放著不管。
岑詩詩生怕顧騰再這樣激動會在刺激到她,所以岑詩詩隻能盡力按住顧騰,讓他不要太過激動。
那邊的顧易清臉色也算不上好,手中拿著的餐盒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一時間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