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盛帶顧易清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吧。

酒吧的環境還算不錯,沒有嘈雜的音樂和不識趣的路人。

一首節奏輕柔的英文歌緩緩播著,顧言盛親自給顧易清倒了一杯酒。

兩個人悶頭喝下一杯之後,顧易清才開口: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詩詩要離開?”

“沒錯,我是知道的,我不僅知道她要走,我還沒有告訴你,你一定恨我吧?”

顧言盛笑了笑,目光盯著對麵的顧易清。

顧易清這個人哪裏都好,就是看不清誰才是真正愛他的那個人。

岑詩詩能堅持到這個程度才離開,顧言盛覺得她已經很了不起了。

可是顧易清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責怪顧言盛的意思。

“是我自己蠢,怪不得別人,詩詩早就告訴過我的,是我自己沒有珍惜機會。”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顧易清覺得就算不看岑詩詩的麵子,顧言盛好像也沒那麼礙眼了。

“如果老天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讓詩詩離開嗎?”

顧言盛突然這麼問顧易清,顧易清停頓了一下。

一隻手指摩挲著手上的戒指,顧易清低頭苦笑:

“我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岑詩詩離開,我更希望時間回到最初,我可以從一開始就找到她。”

隻可惜這世上的藥物千千萬,但唯獨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

顧易清就算再怎麼後悔,也無法將岑詩詩帶回來。

顧言盛並沒有去問顧易清以後打算怎麼辦,他相信顧易清不會就此墮落。

因為那不是岑詩詩所希望的。

但如果顧易清想放縱一晚上的話,顧言盛不介意陪陪他。

顧言盛繼續給顧易清倒酒,決定好好陪顧易清發泄一下。

一夜放縱的結果並不好受,顧易清第二天頭疼欲裂。

但是他放不下公司的事情,讓小王準備好醒酒藥之後就趕去了公司。

隻有將自己當做一台沒有情感的工作機器時,顧易清才能暫時忘記那些紛紛擾擾,認真的將自己埋在工作裏。

下班之後顧易清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前往關押白梅兒的廢棄倉庫。

看守白梅兒的手下看顧易清,來了立刻打起精神。

為首的顧飛出來迎接顧易清:“二少爺,您怎麼親自來這裏了?”

“我不能來嗎?情況怎麼樣了,白梅兒開口了嗎?”顧易清看一眼顧飛。

顧飛趕緊閉嘴,提醒自己不要再問那麼愚蠢的問題,老實的在前麵給顧易清帶路。

“昨天把人帶回來之後我們就馬不停蹄的進行了審問,得到的結果已經整理出來了,待會兒請您過目,隻不過……”

說到這裏顧飛停頓了一下。

顧易清有些疑惑,難不成還有什麼是不能跟自己說的嗎。

冷冷的一個眼神過去,顧飛立馬開口。

“隻不過無論我們怎麼審問,白梅兒都不肯供出傑歐藏身的地方,她一直都說自己不知道傑歐在哪裏。”

這樣的說辭別說是顧易清了,就連顧飛都不是不信的。

所以他才會這樣吞吞吐吐,生怕顧易清責怪自己辦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