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那種柔軟的觸感揮之不去,顧易清曾經感受過無數次,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的清晰。
岑詩詩對顧易清的異常渾然不覺,自顧自的解開安全帶下車。
顧易清歎了口氣,也趕緊跟了上去。
不把岑詩詩送到家裏,他根本沒辦法放心。
等送走了岑詩詩,顧易清才回到車子裏暗自懊惱,明明六年來他都把欲望控製得很好。
偶爾自我紓解也是十分克製,怎麼隻是親了一下岑詩詩而已,就差點沒辦法控製住了呢?
“岑小姐,顧先生已經在樓下等您了,您要不要下去?”
宋南盡職盡責的敲響了岑詩詩的房門,等待裏麵的人應答。
顧易清最近這半個月,每天都要來這裏報到。
無論是兩個孩子,還是岑詩詩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且岑詩詩也很清楚,就算自己告訴顧易清,讓他不要再來這裏,顧易清也是不會聽的。
索性就懶得管他,當做他不存在就好。
房間裏傳來了腳步聲,岑詩詩慢慢的摸索到了門邊,開門問宋南:“他有沒有跟你說今天為什麼來那麼早?”
現在才早上七點而已,顧易清未免來得太早了一些,他難道都不用睡覺的嗎?
“顧先生說給您和兩位小少爺帶了早餐,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宋南垂著眸子答道。
岑詩詩歎了口氣,知道自己拿顧易清沒辦法。
“你先下去吧,我換完衣服就下來。”
才走到樓梯口,岑詩詩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以及兩個孩子笑鬧的聲音。
顧易清時不時會插上一句話,倒是顯得其樂融融。
岑詩詩忍不住懷疑,顧易清是不是已經知道孩子是他的了,否則他怎麼可能對兩個孩子那麼好?
岑詩詩在認真的思考這件事,剛好顧易清抬眼看了過來,立刻放下手中的吃食走到岑詩詩身邊。
“小心點,我扶你下樓。”
“我隻是看不見,不是殘疾,用不著別人扶我。”
岑詩詩往旁邊挪了挪,剛好躲過了顧易清伸出的手。顧易清眼中有幾分失望,但也沒有強求。
岑詩詩是什麼樣的性格,他最為了解:“那你自己來。”
岑詩詩點點頭,慢慢的摸索到餐桌邊坐下。
離開的這六年,岑詩詩早已經適應了看不見的生活,也明白該怎麼樣照顧自己。
顧易清默默跟了過去,不動聲色的把餐桌上的吃食放在岑詩詩方便取到的地方。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會那麼早過來?”
垂著眸子的人像是被顧易清提醒了,這才開口問他:“那你為什麼會那麼早過來?”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從她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點兒的關心。
縱然顧易清已經習慣了岑詩詩的這幅樣子,也難免有些失望。
他將桌上的吃食塞些在岑詩詩碗裏,權當是泄憤。
“我要去國外出差,待會兒十點鍾的飛機,吃完早餐我就該出門了。”
“路上小心,其實你沒必要把你的行程告訴我。”
這樣事無巨細的彙報自己的行程,跟夫妻有什麼區別呢?